底没了自由,孩子嚎哭你得管,孩子生病了你备受煎熬,六神无主……夫君还隔三差五和你闹腾。”
“那就不嫁人!”
“不嫁人更受罪,家里的白眼能让你想逃出去。”姜鹤儿看着杨玄,好奇的问道:“郎君,那你成亲之后,和娘子闹腾吗?”
“闹腾啊!”
“也闹腾啊!”
“那是,夫妻之间不闹腾,那不叫夫妻。”
杨玄觉得精神好了些,就起床去寻周宁。
姜鹤儿收拾了被褥,出去寻花红。
“花红花红!”
花红正蹲在水井边清洗笔洗,没好气的道:“郎君今日不去州廨,你倒是得了清闲,这是来嘲笑我的吗?”
“没有啊!”
姜鹤儿蹲在她的身边帮忙,“哎!花红。”
“干嘛?”有人帮忙干活,花红的情绪好些。
“你说,嫁人后夫君会时常闹腾,那嫁人还有什么意思?”
花红默然。
“哎!”姜鹤儿用肩膀撞撞她,“郎君可时常闹腾娘子?”
花红依旧沉默。
“你不够意思啊!”姜鹤儿恼了,侧身刚想数落,讶然道:“你的脸怎地红了?连耳根都红了!”
花红把笔洗胡乱洗了几下,起身走两步,回头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姜鹤儿蹙眉,“我不说假话!”
这货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那是……必须要闹腾。”
“为啥?”姜鹤儿不敢相信。
花红红着脸,“男女之事,懂不懂?”
姜鹤儿猛地点头,然后,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我竟然和郎君提及了此事。
羞死人了!
杨玄此刻在周宁那里。
“都说夫妻之间是牙齿和舌头,难免有咬到的时候。咱们好像还没怎么吵过架吧?”周宁问道。
“难道你想吵架?”杨玄笑道。
“不想。”周宁很享受这样的婚姻生活。
杨玄想起了昨夜卫王的一番话,“卫王说,丈人如今在中书颇为得力,于武事也有建言。”
“这是南征带来的好处吧?”
“嗯!”
“子泰,他动了一下!”
周宁突然浑身僵硬,缓缓看着自己的小腹。
“啊!”
杨玄也被吓到了,但迅速淡定了下来,“这是胎动,孩子在同你打招呼呢!”
“是吗?”周宁轻轻抚摸着小腹。她本是医者,在怀孕后也查过许多医书,但事到临头却忘了个干净。
“郎君,州廨有人求见,说是有事。”
“那我先过去了。”
杨玄走后,管大娘进来。
“先前肚子动了一下。”周宁依旧处在一种不敢置信的状态中。
“那是胎动。”管大娘笑道:“第一次有孕是会有些惊讶。”
“子泰却知晓。”
管大娘讶然,“郎君这是私下去打听了吧?真是有心。”
“是啊!”
……
杨玄到了州廨,卢强和曹颖都在。
还有一个使者。
“黄相公相召。”
杨玄当即带着人出发。
……
桃县。
“天气热了,让人煎熬!”
廖劲坐在大堂里,额头上可见汗水。
“老夫却觉着舒适。”
黄春辉坐在那里,依旧是耷拉着眼皮子,到死不活的模样。
他动了动,“有人说,喜热厌冷是油尽灯枯之相,可老夫就这般活了十数年,那医者已经死了,老夫还活着。”
廖劲笑道:“可见相公这盏灯的油还多。”
“不多了。”
黄春辉幽幽的道:“北辽游骑频繁出没,赫连峰看来是弄好了家事,准备来挑衅一番。”
“可朝中却不许出击,此事倒是古怪了。”廖劲说道。
“南疆大胜,北疆若是再度大胜,就会掩盖住南疆的锋芒。”
“张楚茂?”
“他没这个本事。”黄春辉轻蔑的道。
二人默然。
这事儿,明显是皇帝的制衡手段。
北疆太得意,那就抬起南疆,压制北疆。
“不累吗?”廖劲问的没头没脑的。
“操纵天下,如何会累?”黄春辉也答的没头没脑的。
“相公。”一个军士在门外。
“是斥候。”廖劲说道。
“进来。”
军士进来,说道:“相公,北辽万余骑出现在桃县前十里开外,正在扫荡那一带的村子。”
“都撤了吧?”黄春辉问道。
闻讯赶来的刘擎说道:“早就撤完了,只是那些庄稼,可惜了。”
“庄稼没了还能种。地在,人在,就好。”黄春辉干咳一声,“人没了,那真是什么都没了。”
“相公,出击吧!”廖劲目光炯炯,“就说敌军突袭,我军逼不得已……”
“你可知桃县有多少别人的眼线?”黄春辉淡淡的道:“镜台的就不少于十人二十人,还有一家五姓的眼线,南疆的眼线,北辽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