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这个大唐,就越令人生畏。”
皇太叔默然。
皇帝回身看着他,“林雅等人最近蠢蠢欲动,在鼓动南征。南征不只是征战,更是朝野的一次动员。
谁出兵多,谁的精锐做前锋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林雅希望能消耗忠于朕的军队,故而鼓噪不已。你要盯着他们,压制他们的气焰。”
“是!”
皇太叔如今手中也有一些臣子,在朝堂上虽说声音还不大,但也足以为皇帝摇旗呐喊,抽冷子给林雅等人一拳,或是挖个小坑。
“不要想着自己的小圈子,想着什么保存实力。所谓的实力,都是朕给的。朕能给,也能收回来。嗯!”
“是。”
皇太叔知晓这是敲打。
“陛下。”
赫连红来了,长发及腰,随着走动轻轻摆动。
薄唇亲启,“潭州那边似乎发生了些有趣的事,赫连荣令人快马到了宁兴,此刻那人正在东宫等候皇太叔。”
皇帝敲打皇太叔,随即赫连红就送上了助攻。
贴心呐!
但皇太叔知晓,这只是巧合皇帝真要敲打他,有的是法子!
他低头,“赫连荣与臣有些交情。”
说话,要七分真,三分假。
皇帝默然。
良久,他说道:“去吧!”
“是。”
皇太叔告退。
赫连红微微颔首,等他走了之后,皇帝问道:“长陵在做什么?”
赫连红说道:“公主回到府中后,柳乡求见,哀求,丑态百出”
“朕自会判断,无需你的赘述!”
皇帝冷冷的道。
“是。”
赫连红继续说道:“公主拒绝,柳乡绝望而归。”
皇帝嘴角微微翘起,“她这是和朕赌气?”
赫连红默然。
“嗯!”
皇帝轻哼一声。
赫连红说道:“臣,不敢妄言。”
先前老娘说柳乡丑态百出,你说老娘话多。那么,现在老娘闭口不言,你自己去琢磨。
“朕许你说!”
皇帝霸道。
“公主的性子看似温和娴静,可骨子里却执拗。她若是认准了什么,很难扳回来。陛下既然想让公主涉足朝政,牵制林雅等人,那么,就不能控制太过,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公主会弃之不顾。”
我,不玩了!
这就是长陵的态度。
你自己寻人和林雅他们打擂台,去牵制皇太叔。
皇帝笑道:“长陵九岁时,每日在寝宫中读书,爱作诗。记得朕有一次路过,说她伤春悲秋,吃饱撑的。随后她就和朕闹别扭,整整两个月没和朕说话。女人啊!小性子都是如出一辙。”
这话也把先前赫连红使性子说了进去。
“陛下,公主的性子时日越长,她就会越坚定。”
你该决断了。
否则不等你决断,长陵就下定决心,以后不掺和这档子事,你找谁哭去!
皇帝需要帮手,但别人他都不放心。
长陵是女人,女人不可能谋逆,不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武皇是特例,数千年来就那么一个例子。
“她使小性子,朕这个父亲,却还得去哄着。”皇帝一脸宠溺,“罢了。”
“是。”
赫连红告退。
往前,前方一个年轻人在等候。
听到脚步声,年轻人抬头,英俊的脸上多了一抹担心,“统领,陛下没发火吧?”
“凌霄,以后少揣度陛下!”赫连红冷冷的道。
年轻人叫做万凌霄,年纪轻轻,修为却了得,是赫连红悉心培养的鹰卫人才。
“是。”
万凌霄跟在她的身侧,“陛下令咱们盯着长陵公主,这是不满了?”
“帝王眼中无亲情,凌霄,你要记着这句话。什么子女,包括整个天下都是帝王的棋子。”
“是。”
万凌霄眼中多了些黯然,“公主多才,可惜了。”
“不可惜!”赫连红淡淡的道:“长陵若是不掺和朝政,以后就会沦为可有可无的一个宗室。陛下的爱怜就如同是羊肉,早上看着还新鲜,到了晚上,就会有些味道。过了两日,就臭了。”
万凌霄心中一凛,“是。”
他想了想,“公主此次算是给了陛下一个冷脸,却是有些过了。”
赫连红摇头。
“这是长陵最佳的应对方式!”
她出了皇宫,吩咐道:“我上次见长陵的发簪颇为精致,去借了来,就说,我戴戴。”
身后有人应了。
长陵的发簪和普通人不同,多了些文青气息,很好辨认。得知赫连红要,就给了几支,笑着说送给红姨。
皇太叔回到了东宫。
“赫连荣让你来何事?”
信使看看左右。
“说!”皇太叔冷冷的道。
在场人,都生出了一种自己就是皇太叔心腹的感觉。
很温暖,很贴心。
信使低声道:
“殿下,那批铁矿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