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
姜鹤儿咬牙切齿的道:“王老二,你得罪我了!”
老贼说道:“郎君此次得罪了豪族,就怕以后麻烦。”
姜鹤儿也愁眉苦脸的道:“我在门外,听那些官吏说,郎君刚来就得罪了土皇帝们,怕是在桃县站不住脚。”
杨玄上马,护卫们跟过来。
“有些饿了。”杨玄觉得胃口好了,见边上有个摊子,就牵马过去。
摆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妇,卖的是胡饼。
“什么馅料的?”杨玄问道。
妇人在打盹,男子在揉面,闻言抬头,“杨使君!”
妇人猛地惊醒,揉揉眼睛,欢喜的道:“竟然是杨使君。”
男子说道:“有羊肉馅的,有豕肉馅的,还有菜馅的,”
杨玄知晓自己胃不舒服是宿醉的反应,不能吃太油腻,“来个菜馅的吧!”
男子熟练的揪了一坨面,反复揉了,把剁碎的馅料填进去,再摊平。
没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姜鹤儿在杨玄的身边迫不及待的道:“给我一个羊肉馅的。”
“我要豕肉馅的。”只要是吃,就少不了王老二。
右侧,几个穿着华丽的男子缓缓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奴仆。
“那是杨玄。”
 p; “此人视我等为无物。”
“此后,他将众叛亲离。”
“无人支持,他待不了多久就得滚蛋!”
几个男子冷笑。
胡饼好了,用一张油纸包着,杨玄接过,被烫的不断换手。
老贼给钱,妇人摆手,“不要不要,杨使君吃,不收钱!”
老贼笑道:“哪能不收钱,别人看到了,还以为郎君强买强卖,吃东西不给钱呢!”
妇人说道:“这是奴自愿的。”
老贼一怔,“你这生意看着不咋好……”
你这是吃饱撑的?
妇人看了杨玄一眼,有些难为情的道:“就是想送给使君吃。”
“为何?”
男子插嘴,“这千百年来,提及豪强官吏,都是咱们的天。天说话,咱们就得好好听着。被盘剥了也无人为咱们伸冤,仿佛是应当的。”
妇人说道:“杨使君说了,他来桃县是为了公平。”
老贼问道:“以前就没有官员这么说过?”
“有啊!”男子讥诮的道:“那些官员说的漂亮,可没多久就成了豪强的座上宾。呸!”
妇人说道:“杨使君却是真的敢为了公平去得罪豪强,那我送他几张饼又算得了什么?”
姜鹤儿好奇的问道:“你等就不怕那些豪强?”
“怕自然是怕的。”男子揪下一坨面,一边揉一边说:“可做人,咱得讲良心不是。”
妇人看了在边上吃胡饼的杨玄一眼,“咱们没读过书,不知晓那些大道理,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话,都记得呢!”
她清清嗓子,仿佛是要说出什么天大的道理,又觉得太过严肃,赧然一笑,整理了一下情绪后,才说道:
“谁在乎咱们,咱们就帮谁!”
回去的路上,姜鹤儿若有所思,进了后院,杨玄抬了椅子在外面,准备挺尸,恢复一下。
姜鹤儿正儿八经的找了凳子来,坐在他的身边,“郎君。”
“何事?”杨玄闭上眼睛,只觉得声音来的有些恍惚。
娘的!
下次再不能喝醉了。
“郎君,你是为了百姓才去得罪豪强的吗?”
姜鹤儿双手托腮,偏头看着杨玄。
杨玄靠在椅背上,说道:“一个地方,官吏,豪强,百姓,这是基本的组成。主官治理地方,靠的是什么?”
“豪强和官吏。”姜鹤儿出身富贵,这等事儿门清。
“靠豪强能安稳地方,可永远都无法让地方富庶起来,强盛起来。”
“为何呢?”姜鹤儿觉得郎君这话有些绝对了。
杨玄懒洋洋的道:“豪强要的是什么?要的是田地,人口。鹤儿,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今日有一万亩良田,他们狂喜过望,可明日他们就会野望十万亩良田,这是人性。地方发展了,他们就会上下其手,越发疯狂……”
“可百姓难道不贪婪吗?”
“人性自然包括所有人,从帝王到乞丐。可百姓能用律法,用规矩去约束!”
“那豪强……”姜鹤儿一怔,“律法对他们无用呢!”
豪强勾结地方官吏,自己的关系网错综复杂……
“律法,更多时候是由他们制定的。”
姜鹤儿一脸震惊,“郎君这话,律法是他们制定的,让我想起了那些豪强杀人无事,兼并田地无事,放贷无事……”
“当律法无法约束豪强时,地方就有了乱的苗头。”
“豪强越强,地方就越弱。”姜鹤儿被杨玄的话引导出了一个道理,“豪强,便是祸害呀!”
“豪强,本就是毒瘤!”杨玄叹息,“自己玩去,别吵我。”
姜鹤儿还有满腹的话想说,闻言也只能憋着,气鼓鼓的想着赫连燕。
燕儿在就好了,我们两个在一起。
她突然身体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