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赏赐,竟然成了长安有数的富豪。
但凡他把这些心思用在天下,把那些财富用在天下,去压制豪族,为百姓争取一条活路,这个天下,何至于此?
可笑的是,长安如今处处都在赞颂大唐盛世在如此背景之下,这一战,老夫必须要挑起来。”
廖劲心生凛然,“相公是想”
黄春辉反手捶捶背,“长安高唱盛世,穷奢极欲,庙堂君臣洋洋得意,自以为是。
百姓流离失所,穷困潦倒
老廖,这个大唐,危机重重。
长安如同坐在了火堆之上,可他们却恍若未觉。
此刻尚能一战,若是此时不战,等国中处处烽烟时,北辽会坐视?
到了那时,百姓忍无可忍,纷纷高举反旗。
府兵如何,你我都清楚,一击即溃。
一旦腹心被打烂了,北疆一隅之地,将会腹背受敌。
到了那时,国运,再无可能反复。
这,便是亡国景象啊!”
“陈国末年,便是如此!”廖劲起身,“相公是想用十年,来为大唐争取一线生机!”
黄春辉走到了柱子便,伸手拍拍,目光苍凉,“长安说老夫是叛逆,说老夫有不臣之心。庙堂之上衮衮诸公,以为国为民之名,都忙着争权夺利。
这个天下危在旦夕,却视而不见。老夫能做的不多,用这残躯为大唐争取十载国祚”
廖劲心中震动,“若是朝中君臣听到相公这番话,也该羞愧了!”
“不,他们不会羞愧,只会觉着老夫在危言耸听。”
黄春辉讥诮的一笑,然后有些唏嘘的道:“长安,如今早已成了一个烂泥潭,按照老夫的想法,若是国中起一支叛军,一路杀到长安城下,君臣亡命而逃
罢了,老夫想这些作甚。若是如此,江山便被打烂了。
该死的人不会死,不该死的百姓,尸骸却填满了沟壑。
肉食者蝇营狗苟,却是百姓来承担后果。
娘的!此刻老夫第一次想做盗墓贼。
那等贪鄙的肉食者,死后还穷奢极欲,凭什么?”
廖劲说道:“相公这是爱之深,责之切。放眼天下,如相公这等心怀天下的,忧心天下的,有几人?相公对大唐的忠心,长安不能无视。”
黄春辉摇摇头,廖劲愕然。
他缓缓走到了门边,扶着门,轻声道:“长安那群人的死活,与老夫何干?老夫,只是不舍北疆,不舍,那些百姓,不舍,这块土地”
廖劲问道:“那争取十载太平岁月,想来能让北疆休养生息。”
“不,老廖,老夫争取这十载太平岁月,主要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何?”
黄春辉看着南方,开口。
“十载之后,他,也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