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家中连续宴请十日。
内侍说道:“应当是。”
虢国夫人双手合十,“神灵保佑,若是能让那个逆贼身死,奴愿意供奉金身。”
贵妃看了她一眼,眼底深处多了些不满,以及不屑。
二人一路去了皇帝那里。
“见过陛下。”虢国夫人岁数不小了,却装作少女的模样撒娇,“陛下今日看着精神了许多。”
“是吗?”皇帝摸摸脸颊,虢国夫人顺势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抚摸他的脸,“真是精神了许多。”
呵呵!
韩石头微笑。
他看了贵妃一眼。
贵妃神色平静,甚至也在微笑,很是欣慰的模样。
没有孩子的她需要固宠,
用什么来固宠?
身子?
皇帝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在太子被处死后,就再无当初的热情。
于是,虢国夫人这个喜欢撒娇的寡妇就进了皇帝的眼。
二人肆无忌惮的耳鬓厮磨,虢国夫人问道:“陛下,可要处死那个逆贼吗?”
皇帝微笑,“自然。”
虢国夫人大喜,“回头奴便大宴宾客,庆贺此事。”
皇帝笑道:“如此,朕送你二十万钱,作为宴请之资。”
虢国夫人一脸娇嗔,“二十万钱能作甚?陛下何其小气。”
皇帝不怒反喜,笑道:“看来是朕小气了,如此,三十万钱!”
三十万钱啊!
在北疆,能让一个刺史来回奔波哀求。能让一个县令狂喜过望,令一县百姓欢呼雀跃……
但,这只是皇帝取悦女人的随手赏赐。
虢国夫人这才转嗔为喜。
二人正在眉来眼去,内侍来了。
“陛下!”
皇帝抬头,“嗯!”
内侍低头,“田学士来了。”
田晓一路打马疾驰,竟然赶上了先期派来禀告的内侍。
他进来。
噗通!
跪下。
垂首。
“陛下,臣辜负了陛下。”
皇帝一怔,他本是握着虢国夫人的小手,突然发力握紧,“你说什么?”
虢国夫人觉得手剧痛难忍,刚想撒娇,却见皇帝面色铁青,就忍住了。
“陛下,臣辜负了陛下……”田晓伏在地上,“此行带去的好手,尽数被杨玄麾下所杀!臣,罪该万死!”
咱的小主人啊!成了!成了……韩石头双拳紧握,脑门上青筋直冒,眼中含泪,咆孝道:“狗贼!”
皇帝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石头。”
韩石头深吸一口气,“陛下!”
皇帝澹澹的道:“令人召集群臣。”
“是。”
韩石头去安排。
回来后,他咬牙切齿的道:“那个逆贼竟敢下狠手,可见目无君王,如何了得!
!”
皇帝握着虢国夫人的手,目光转动,很是温和,“田卿。”
这声音温和,田晓却浑身颤栗,“陛下,臣在。”
皇帝微笑,“你令朕失望了。”
田晓浑身都在哆嗦,“陛下……陛下啊!”
嗯?
皇帝轻哼一声。
田晓低头,“臣有罪。臣去北疆后,与杨玄有些口角,臣暗自不忿,就指使随从动手,臣,罪不可赦!”
皇帝叹道:“看看你,朕说过,朕的身边人要谨慎。
你,却让朕失望了。”
“臣,罪该万死!”田晓叩首,眼神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
皇帝说道:“拿下!”
韩石头招手,两个侍卫进来,控制住了田晓。
“田晓,流放西疆。”
“陛下仁慈!”
田晓大喜。
数百人的死亡,按理皇帝弄死他也不为过,可只是一个轻轻的流放。
这一刻,他感激零涕,泪流满面。
皇帝松开手,“抄家!”
“陛下!呜呜呜!”
侍卫堵住了田晓的嘴,他哀哀欲绝的看着皇帝,又看着韩石头,期望他能为自己求情。
抄家,按照规矩,田晓的家卷男为奴,女子会被收入教坊司,从此沦为最卑贱的女人。
这比流放更凄惨。
“呜呜呜!”
田晓被拖走了。
皇帝起身,“朕,去前面看看。”
虢国夫人这才敢起身,她低头看看自己有些肥的手,上面几道青紫。
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皇帝。
方才那一瞬,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一动都不敢动。
贵妃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走出门外,她吩咐道:“我身子不适,这两日无法侍寝。”
“是!”
有宫人去报备。
虢国夫人大喜。
觉得机会来了。
贵妃回到自己的寝宫,解衣准备沐浴。
她低头看看身体,轻声道:“这两日,换别人受罪。”
皇帝一旦用和颜悦色来遮掩怒火,晚间就会拿人发泄。她曾挨过两次,一次都不愿回忆。
第一次不敢相信那是她的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