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四处游玩……
哎!那等日子,太美了。”
醉生梦死罢了!
钱适神色澹澹的。
“钱适你此生想作甚?”毛南生突然问道。
钱适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去做个小吏。”
父亲说:科举是历练,要多走走,多看看。要谨言慎行,莫要把自己的心思四处说。
他有些诧异,问,为何?
父亲叹息,你若是倒霉,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你若是得意,说出去只会让人嫉妒……
这个世间,唯有父母和亲人才会真心为你的成就高兴,为你的倒霉悲伤。
好吧!
他虽然觉得父亲说的太暮气沉沉了些,但还是照做。
果然,他把自己的志向说的很颓废,毛南生一脸唏嘘的拍拍他的肩膀,说些什么……男儿大丈夫,怎可如此暮气沉沉之类的话。
可转瞬,毛南生就神采飞扬的去和别人说话。精神抖擞,彷佛刚吃了几丸长安流行的回春丹。
原来,你的倒霉只会让别人高兴!
钱适对父亲的话,一一验证。
门子出来了,“诸位,请跟我来。”
“不该自称小人吗?”毛南生还沉浸在比钱适的人生目标更远大的优越感中,神采飞扬的问道。
门子不卑不亢的道:“对内,该自称小人就自称小人。对外,我代表的是北疆,自然不可低头。”
毛南生的神采飞扬一下就泄气了,不甘心的道:“谁说的这话?”
“杨副使。”
门子看了毛南生一眼,大有你可敢再哔哔之意。
毛南生干咳一声,一声,看看左右的建筑,“好大。”
原来,许多看似气势汹汹,都是假的,遇到硬茬子,都会原形毕露。
那位杨副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治世能臣,跋扈将军。
多半阴狠吧!
毛南生在小声滴咕,“小心些,那人,多半阴狠。”
门子一番话,让这些士子都生出了同样的感觉。
直至大堂外,门子让他们等候,自己进去通禀。
钱适站在前面,抬眸就能看到大堂里的情况,也能听到说话的声音。
但他微微垂眸,不去看。
“……天气冷了,令各地官员查访慰问地方孤老的衣食住行,我的要求不高,别饿死人,行不行?”
“副使放心。”
“嗯!对了,告诉那些官员,我这里拨下去的钱粮,有胆子的便试试贪墨,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子硬。”
“副使不怕他们吓坏了?”
“我也想好言好语,可财帛动人心呐!”
脚步声往外。
有人从右侧进去,“副使,斥候来报,建水城那边的游骑昨夜突袭了咱们一个屯田点。”
“如何?”
“咱们这边死了二十余人,不过对方也没讨好,那些屯田的将士早有准备,一波箭雨,留下了三十余,剩下的狼狈而逃。”
“告诉江存中,报复!”
“是!”
脚步声到了前方,止住。
杨玄看着这些士子,微笑道:“能参加科举的,都是大才。诸位来到北疆,是想走走,看看,这,我欢迎。”
这个开场白不错,很是温和。
“北疆如何,外界想来颇多猜测,但读书人不可坐井观天,特别是那等抱着士子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想法,大谬。”
这话有些教训之意,钱适抬头看了一眼。
年轻,英武,眉间自有威严……这不像是个阴狠的人啊!
“读书再多,没有阅历来左证,那读的便是死书。读万卷书,还得要行万里路。”杨玄知晓这些人心高气傲,“既然来了……那就去各处看看。谭进。”
一个官员从大堂中出来,“副使。”
杨玄指指这些士子,“你带着这些士子在各处走走,看看。无需遮掩。”
这话,自信过头了吧!
庄秦抬头,似笑非笑。
他是个老油子,见多识广。不管是在哪游历,当地官吏都会遮遮掩掩的,许多地方不许去,许多地方不许过问。
“敢问副使,我等各处都可去?”庄秦问道。
杨玄点头,“除去机密之外,你等皆可去。”
“多谢副使。”
庄秦有些兴奋,钱适知晓他兴奋什么,不外乎便是能去挑毛病……回到长安后,北疆的毛病就是他的谈资,也是他的资本。
反对杨玄的人越多,这份资本就越值钱。
士子们走了,韩纪出来,“便是这些人?”
杨玄点头,“有老油子,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有茫然的。既然来了,便让他们看看我北疆的实情。”
“为何不让包冬去?”韩纪问道。
“包冬正在乡下。”
……
桃县城外的某个村子里。
晒的黑漆漆的包冬坐在村头的树下,周围一圈村民。
他拿着一个粗瓷大碗,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北疆行商。”,他拍拍背篓,就在先前,他在村子里贩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