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韩石头却想到了自家小主人当年曾护卫过年子悦。
其实,做个妃子也不错,也是她的福分不是。
殿外出现一个内侍。
“何事?”韩石头过去问道。
“镜台急报。”
“说。”
“北疆杨玄率军北上,破南归城,令人戍守。”
“什么?”皇帝霍然起身,双目炯炯!
从李元登基以来,父子二人就忙着清洗朝堂,清洗军中,自然也就忘记了开疆拓土。
到了后期,再想开疆拓土,也有心无力了……北疆被猜忌,黄春辉只顾着保住北疆,从未想过开疆这等念头。哪怕是打下了地方,也会随即撤军,不想和北辽大军纠缠。
现在,北疆竟然出手了。
拿下南归城,竟然不走了。
“陛下,兵部张相公求见。”
“陛下,吏部罗才求见。”
“陛下……”
一个个重臣接二连三的求见。
韩石头看着皇帝,心中喜翻了。
小主人开疆了啊!
这可是武皇之后的第一起!
足以载入史册!
皇帝澹澹的道:“朕,身子不适。”
韩石头低眉顺眼的道:“是。”
韩石头去见了那些重臣。
“陛下身子不适。”
“哦!”
重臣们随即散去。
王豆罗和周遵难得聚在了一起。
“老夫刚得的好茶,尝尝。”
周遵指指王豆罗身前桉几上的茶杯,自己也喝了一口。
王豆罗喝了一口,品味了一下,“这绿茶乃是北方来的。”
“正是。”周遵笑了笑。
“你那女婿送来的?”
差点是老夫的女婿……王豆罗无声的道。
“是啊!”周遵把话题岔开,“北疆大捷,开疆拓土,陛下却置之不理,韩石头说是身子不好,可昨日还听闻虢国夫人进宫,出宫时双腿打颤。”
王豆罗摇头,讥诮的道:“老夫认识一个人,他说,虢国夫人回家后,带着人在家打马毬。”
双腿打颤,不堪恩宠之后还能打马毬?
打个球!
这演技!
“难怪陛下宠爱她。”
“那是。”王豆罗看着周遵,“你那女婿是什么意思?不怕北辽大军压境?这一次,可没有户部的钱粮,没有工部的兵器支援了。他能挡住?”
周遵说道:“子泰来信,说,大唐国势在下滑,拉都拉不住。”
“那他开疆是何意?”
“给大唐军民提个神。”
“嗯?”
“让大唐军民回想回想,当初大唐威风八面,令异族丧胆的光辉岁月。”
“好小子!”
“他还说,男儿当,男儿当持三尺剑,马上觅功名。而非在长安蝇营狗苟!这样的人,他看不起!”
“他这话指的是谁?”
周遵指着皇宫,“皇帝!”
“你就不怕老夫去告个密?”
“只管去!”
王豆罗笑了笑,晚些告辞。
站在皇城中的大道上,他面对后面的宫门。
轻声道:
“男儿的豪迈,不只是在女人的身子上,昏君!”
……
兵部已经在自发庆贺了,没人管。
吏部那边,罗才下衙就去喝酒,喝的大醉,高呼:“老夫当赴北疆!斩杀敌酋!”
老先生喝多了,据闻回家和老妻争执了一场,愤而一人睡了书房。
越王府。
“杨玄这是何意?”
越王冷笑,“枯名钓誉?”
赵东平说道:“大王无需管此事,只等北辽大军压境时,自然见分晓。”
越王干咳一声,“年子悦那边,你觉着可是矜持?”
赵东平回想了一下年子悦的态度,微微摇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
越王今日心情不大好,冷笑道:“明日头七,让她来。”
“是。”
王妃明日头七,越王让年子悦来祭奠……
“旧人尸骨未寒,便迫不及待了!”张菁冷笑着送走了来人。
回来,就见年子悦冷着脸。
“公主,却不好不去。”
张菁恨恨的道:“否则越王那边会顺势鼓噪,大周难做。”
“他这是威压。”年子悦可不是花瓶,“他知晓我若是不答应,父亲也不会首肯。故而要威压。
若是我再不答应,下一次,弄不好会邀我赴宴,到了那时……”
宫中有许多手段能令一个贞洁烈女化为绕指柔。
张菁心中一紧,“公主,要不,装病吧!”
年子悦看了她一眼。“才将一个皇子水土不服走了,我接着病倒,你觉着礼部会如何想?是不是来两个质子,病倒一个还有一个。”
“那……”张菁跺脚,“此刻,那人若是在就好了。”
“你说谁?”
“杨玄。”
年子悦回身,“上次,有个人送来了北疆特产。说什么,北疆会馆。”
张菁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