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计。
一旦成功,守军士气大振。
“详稳。”
一个军士上了城头,“城中豪商说要来劳军。”
费乐问道:“谁?”
“耶律书。”
“那厮有钱。”将领舔舔嘴唇,估摸着是想到了美酒。
费乐犹豫了一下。
将领说道:“详稳,历来劳军最为鼓舞士气,再说了,吃些酒肉又怎么了?难道谁还敢说详稳受贿?”
费乐莞尔,“老夫只是想着城头血战,下面却送来了酒肉,这有些不着调。罢了,就说老夫多谢,让他来。”
城头这时爆发了一次激烈的绞杀,一股敢死营军士冲破了拦截,眼瞅着就要往城下来了。
“放箭!”
关键时刻,城下的数百预备队一波箭雨解除了这个危机,接着预备队顺势上了城头。
“铛铛铛!”
北疆军潮水般的退去。
数千骑兵在后面警戒,随时准备拦截出城突袭的守军。
敢死营越过骑兵,骑兵勒马,他们将坚持到下一波攻击。
庸王看着这一幕,赞道:“看着如同行云流水,国公用兵果然了得!”
杨玄微笑,“大王谬赞了。”
吱呀!
吱呀!
大车缓缓在城中驶过。
巡街的军士看到大车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饼子,以及那些煮熟的羊肉,不禁垂涎欲滴。
数百仆从跟随着,耶律书指着那些巡街的军士,“给那些兄弟一些饼子和肉。”
每人两张饼,一块肉,让那些军士喜笑颜开。
“多谢多谢!”
车队缓缓到了城下,耶律书仰头笑道:“详稳。”
费乐走到边上,看着那些吃食,颔首:“多谢了。”
“客气什么?”
耶律书挥手,“把吃食抬上去!”
他看着周围的那些装满的火油的坛子,笑道:“这些都是上好的油啊!”
城头的费乐说道:“足够杨狗喝一壶了。”
耶律书抬头看着他,笑道:“详稳……”
“嗯!”
费乐回应了一声。
弓弦响!
耶律书的身后,一个男子还保持着放箭的姿态。
; 城头的费乐中箭,一头栽倒下来,就栽进一个装满了火油的坛子里。
耶律书喊道:“动手!”
那些假模假式准备抬东西的男子,从食物下面拔出长刀,冲向了城门。
因为准备了手段,故而城门并未堵塞,此刻却便宜了耶律书手下的人。
城门后的二十余军士被一波就冲垮了。
“打开城门!”
耶律书在城门洞中喊道。
城门被用力拉开。
“耶律书是奸细!”
城头,副将咆孝道:“夺回城门!”
另一个将领却喊道:“纵火!”
费乐刚从油缸中被麾下拼死架起来,这时候点火,是准备烧谁呢?
哒哒哒!
马蹄声中,北疆军那数千骑兵出动了。
“搬开坛子!”
耶律书喊道。
十余伙计把城门后方的两个坛子滚到了另一侧,如此,就算是纵火也挡不住北疆军攻入城中。
“点火!”
费乐吐出一口火油喊道。
至于自己,他压根就没想过。
城破了,老夫也就该死了!
“耶律书!”
他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的道:“那杨狗说豪商无国,老夫还不信,果然,果然啊!老夫……火油呢?”
十余支火箭落下去,轰的一声,火头窜了起来。
可城门后的火呢?
费乐是胸口中箭,但侥幸避开了要害。他探头看了一眼,城门后的两个坛子,早已被推到了边上。
“耶律书!”
伴随着这声饱含着恨意的呐喊,骑兵冲进了城中。
中军,杨玄问道:“大王午饭想吃什么?”
庸王已经看懵了,“随便吧!对了,城中有内应?”
“不!”
“那是什么?”
“一条狗!”
“一条狗?”
庸王不解。
但见到杨玄神色冷漠,就没再追问。
南贺已经进城了,看着那些火焰,他叹道:“这是心存死志。”
老贼说道:“厮杀,实则拼的是钱粮,可更多是拼心气。武人不惧死,就算是天崩地裂也尚有可为。武人胆怯,就算是坐拥百万大军,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前方,一队守军顽强的拦截骑兵,前面三骑被长枪捅杀,战马悲鸣声中,后续的骑兵同样用长枪把他们穿成了肉串。
“踩死他们!”
带队的将领狞笑道。
那些失去战斗力的守军惨嚎着,抱在一起,随即被战马踩为肉泥。
南贺神色平静的道:“北疆军将士一直是靠着一股子气在提着,以往这股气是悲愤,被长安打压多年的悲愤。可悲愤不持久,一朝战败,顷刻间便是覆灭的结局。”
“所以国公便改弦易辙,上位就发动进攻,用进取来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