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看看羊肉,赶紧添一把柴火,「早上起床就听到鸟儿叫唤,这是好运道夫君赶紧招待。」
「快些煮!」
牛三出了厨房,就见五骑缓缓往这边来。
「客官,这里有系马石。」
牛三笑着过去拱手。
然后伸手,准备接过领头男子的马缰。
但男子微微摇头,「老夫的马脾气不好!」
呵呵!
作为放牧达人,牛三什么样的马儿没见过?
男子的这匹马一看就是脾气温顺的......卵蛋都没了,哪来的暴脾气?
每日迎来送往,他见多了各形各色的人,不少人都有些怪癖,顺着就是。
一行人把马儿系在系马石头,一个男子喝道:「饼子多来些,羊肉大块的,有多少要多少。另外哪有水?」
豪客啊!
牛三大喜,「有,刚煮好的羊肉,饼子马上就烤。水就在后面。」
他冲着厨房喊,「娘子,饼子,多弄些。」
「知道了。」
妻子的声音听着就是喜气洋洋。
大清早就来了大生意,两口子欢喜的不行。
三个随从一人去打水,一人在喂马,一人在屋里屋外溜达。
两个男子进了屋子。
「过了这里,便出了北疆。」
「老天保佑。」
二人相对一笑。
一脸坚毅的叫做马骁圆脸笑吟吟的叫做耶律中元。
长安的使者走了之后没多久,赫连春就派出了使者回访。马骁是正使,耶律中元是副使。
和以往使团的大张旗鼓不同,此次他们是私下穿越北疆,故而人马不敢多带,两个使者,外加三个随从。
轻车简从,务求快速穿越北疆。
过了这里,再行一日,明日上午就能出北疆。
邓州那边,有长安的人马在接应。
这一路他们紧赶慢赶,眼瞅着就()要出北疆了,战马疲惫,不歇息是不行了。可马骁却不许在城镇中歇息,直至寻到了这个路边的小店。
「客官可要酒水?」
来了豪客,牛三很是殷勤。
马骁意动了,「来一坛子。」
这一路太辛苦,是该放松一下。
「好勒!」
豪客啊!
牛三欢喜搬了一坛子酒水进来,殷勤的为他们斟酒,还送了一碟豆子。
「送的,谁给钱就是看不起我牛三!」
牛三见二人默然,就拱手,「我便不打扰了,您二位慢用。」
这人有些眼力见!
马骁看着牛三出去,伸手捻了一枚烤豆子缓缓咀嚼,别说,还真是香。再喝口酒......一个美字憋在胸口出不来。
「掺水了。」耶律中元摇头,「女干商!」
马骁笑道:「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明日就能品尝美酒佳肴,弄不好还有美人。」
二人干了一碗,马骁放低声音,「这一路行来,老夫看到北疆处处生机勃勃,就说草原上那些羊群吧!比老夫五年前来的时候规模大了许多。」
「关键是田地,以前可没那么多田地,且还能看到许多菜地。老马,只需再过几年,这北疆就不得了!」
「是啊!军队为何精锐?操练是一回事,你得有钱粮。你看看,这两年前北疆还因为缺粮四处想法子走私,杨玄甚至还寻借口抄没了豪强家的粮仓,吃相都不顾了。可再看看如今,路上老夫问过了,粮价比去岁低了一成。」
「本来是两成,节度使府出手了,大手笔采买粮食,硬是把粮价给拉了起来。杨玄是如何说的......不能让百姓多收了三五斗粮食,却收不到好处。还说什么......民以食为天,粮食是北疆压倒一切的重中之重。这人,管的可真细。」
「那些百姓提及杨玄,那种认同......」马骁压低声音,「大唐北疆之外,流民一年比一年多,百姓苦不堪言。而在北疆,却是人人有地种,人人能吃饱。你说,再这般下去,若是杨玄谋反,或是自立称帝,北疆军民会如何?」
耶律中元面色凝重,「北疆之外越乱,北疆军民就越支持他。」
「咱们能看到这些,李泌会看不到?长安使者去年到了宁兴,刚开始还矜持,等陛下说此事再议时,就变色了,说什么北疆杨逆跋扈,明年还得北上,这便威胁上了。」
马骁不屑的道:「李泌最怕的便是什么?威胁!你看看从他登基以来的举动,但凡谁威胁到他的权力,无论是谁,祖母被幽禁,生父被逼迫退位,囚禁于宫中。北疆越强大,李泌就越心慌。」
耶律中元笑了笑,「按理,该是咱们着急,毕竟杨狗攻打的是我们啊!」
「可杨狗攻伐越顺利,李泌却比咱们还慌。」马晓捂住嘴,看着牛三从门口经过,「北疆每打下一块地方就会强大几分,李泌那等人必然如坐针毡。故而此次去长安,咱们要站稳了立场,无论他们如何说,咬死一条,若是要两面夹击北疆也成,得给钱!」
耶律中元笑的幸灾乐祸,「说实话,我就没见过这等上杆子求死对头的。」
「他的眼中没有天下!」马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