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老臣子热泪盈眶,不禁有些好奇。
为何他们会落泪呢?
“陛下,大长公主求见。”
内侍带了消息。
皇帝一怔,心想,长陵竟然不坐月子吗?
他说道:“诸卿各自去吧!”
群臣告退。
林雅第一次步出大殿,远远就看到了缓步而来的长陵。
身后,有麾下官员低声道:“大长公主在家差不多半年,此刻才出门,倒是有趣。”
“听闻,大长公主府中多了个孩子!”有人冷笑,“那个孩子的来历,不问可知。”
“上次她跟随大军去南方,与杨玄会面,那一次……多半珠胎暗结。”
“她来了。”
长陵跟着内侍来了,脸上戴着羃?,看不清具体神色。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女,看着竟然是有修为的模样。
一双眸子转动,澹漠之极。
“见过大长公主。”
出来的臣子们行礼。
林雅也是如此。
但身后却有人笑道:“大长公主歇息了许久,可是身子不适吗?不知现在可好了?若是不好,宫中多医官,可请去看看。”
长陵无视了此人。
那人羞恼,冷笑道:“听闻大长公主府中多了个孩子?也不知那孩子是谁的。想来好笑,若是先帝在,也不知……”
长陵的目光转过来,“掌嘴!”
身后一个女侍卫飞掠过去。
“住手!”
有人怒吼。
林雅看着长陵,“大长公主,何必呢?”
“你要阻拦我吗?”长陵看着他。
林雅叹息,摇头道:“老夫自然不会。”
“那么,避开!”
女侍卫飞掠过去,举手就抽。
噼噼啪啪!
那个官员双手甚至都来不及遮挡,脸颊就被抽的高高肿起。
女侍卫回来,长陵走到了官员前方,说道:“一个人若是太在乎外人的看法,那便是空耗岁月,活在了别人的眼中。我自然不屑与此。不过,你却不该提及先帝!今日长嘴,明日,我当街斩杀你,谁敢置喙?”
她缓缓看向群臣,竟然无人和她对视。
那文官捂着嘴,眼中闪过狠毒之色,在长陵目光转过来之前说道:“那是杨狗的孩子!”
长陵伸手。
啪!
这一巴掌带着内息,把官员抽飞了出去。
长陵伸手,女侍卫递上手绢,她用手绢擦擦手,“你不该提先帝,更不该提孩子。”
你说我可以!
但,你不能说我的父亲和我的孩子!
手绢被丢下。
长陵走向大殿。
“那个孩子,姓赫连!”
长陵步入大殿。
林雅回身看着她的背影,说道:“毕竟是先帝的女儿,宁兴危急,她不会袖手。”
殿内,皇帝正在发呆。听到脚步声后抬头,微笑道:“可还好?”
“还好。”
“坐吧!”
“好!”
长陵坐下。
“赫连督叫苦了。”
皇帝说出了并未对臣子们和林雅说的真相,“赫连督说,那个谋划是被误打误撞给识破了,朕想到了……天意。”
王老二这个名字,第一次被皇帝认真的琢磨了一番。
“天意当在大辽!”长陵跪坐在那里,看了太子一眼,“长安那边会牵制北疆,此战之后,李泌会发狂。随后,他会全力对付北疆。故而此战看似北疆获胜,可带来的危机,却难以估量。”
“果然是先帝的女儿!”皇帝欣慰的道:“这是朕所安心之处。不过,后续大辽会遭遇麻烦。”
“夺回演州吗?”长陵问道。
来之前,她和王举等人商议过局势。
“是。”皇帝也不隐瞒,“不夺回演州,宁兴就不得安宁。杨玄用兵凶狠大胆,若是让他长久盘踞在演州,他会毫不犹豫的令麾下不时袭扰宁兴。大辽的都城,一夕三惊,这如何得了?迁都,不能!”
长陵点头,“一旦迁都,天下哗然。”
迁都,就意味着这个国家面临亡国的危机。
谁敢发出这个信号?
赫连春不敢!
长陵也不能!
皇帝看着太子,眼中流露了爱怜之色,“太子,还不给大长公主行礼?”
太子起身行礼。
“不必如此。”
从辈分上来说,皇帝是长陵的祖辈,而太子是她的叔辈。但皇帝一个大长公主的封号,就把长陵的辈分给抬高了。
长陵微微颔首。
“太子年少,你多看着些!”
皇帝说的云澹风轻,长陵问道:“陛下可是身子不适?”
“倒是没有,不过,朕最近有些疲惫。”皇帝避开了这个话题,“朕想问问你……”,他看着长陵,试探道:“那个人,他的目标是什么?”
那个人,说的便是杨玄。
以前他是太平县县令时,没人问这个问题。
他是陈州刺史时,依旧如此。
等他成为北疆之主后,终于有人开始揣摩他的目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