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如此,你不毒打他一顿,他就学不会正视你。
对手如此,国与国之间亦是如此。
他曾说过什么,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长陵认真的想了想。
“他的目标,我想,应当是压制大辽。”
“是吗?”皇帝笑的有些勉强,“那么,当如何与他打交道?”
“别惹他!”
……
“狗东西,他已经惹到我了!”
杨玄看着一队消失的斥候,骂道。
从攻下演州后,三州的斥候就不时冒个泡,打个酱油,虽然不敢动手,可在边上观战却令人膈应。
赫连督的人马不管。
这是想刺激北疆军对那些斥候下手。
把林骏引入战局。
杨玄刚开始也没管,觉着不是事儿,毕竟,大军要歇息几日才能展开下一步行动。
可时日长了,身边总是跟着一群苍蝇的感觉很难受。
这里是演州和仓州的中间地带,杨玄带着千余骑在这里转悠,琢磨下一步战局。
人刚到,一队三州斥候就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王老二自告奋勇,“国公,我绕个圈子去灭了他们。”
杨玄却冷静了下来,“不着急。”
演州一下,他就有了落脚地,退一万步,他甚至可以无视仓州,径直前出威慑江州。江州一动,赫连督就尴尬了。
坐视?
那是无能!
出兵,天知晓杨某人是否在半道等着他。
“赫连督此刻正在仓州等着我出招。林骏令斥候大胆越过他的防线来哨探,便是威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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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看着众人,“我若是下一步要攻打仓州,林骏唇亡齿寒,必然会出手!”
……
“赫连督让我的斥候畅通无阻的越过仓州,便是想把三州大军拉过去。”
林骏在喝酒,没菜,就着春光,他自斟自饮。
“使君,若是仓州被破,下一步杨玄便会盯着咱们。”沉长河看着酒壶,突然咽喉涌动,有些馋了。
“但我不慌!”林骏说道:“演州破了,宁兴会慌。江州此刻定然成了大军营,宁兴的大军源源不断开赴江州。为何不来仓州?不外乎便是担心远离宁兴决战把握不大。曾几何时,大辽面对对手竟胆怯如此。丢了先人的脸!”
“杨玄如今同样也难以抉择,攻打江州,赫连督在侧翼能威胁他的后路,一旦出兵夹击,杨玄不败都难。”
沉长河终究忍不住,弄了个酒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先敬林骏,仰头就干。
一杯酒下肚,沉长河却觉得没先前的馋了,甚至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饮酒便如同是品美人,看似美不胜收,可最后却意趣全无。”
林骏指指他,笑道:“春光好,当赏!”
沉长河笑道:“何以左酒?”
林骏说道:“热闹!”
……
杨玄召集了麾下议事。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在等着我攻打仓州,林骏如此,宁兴也是如此。一旦我与赫连督大打出手,林骏会伺机而动,宁兴会紧急驰援……这是给我挖了个坑,我好似不得不跳。”
他看着麾下,“裴俭!”
“在!”
裴俭出列。
“我走后,你执掌大军!”
众人愕然。
江存中问道:“国公这是要去哪?”
“老子去宁兴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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