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国公执掌北疆以来,豪强们也曾弄出乱子,不过国公却有理有据,在律法的圈子里收拾他们。如此,那些豪强知晓,只要自家不触犯北疆的律法,不有损我北疆大局,再如何折腾,国公也不会收拾他们。”
于是,人心安定!
姜鹤儿说道:“所以我就说,林骏号称北辽名将,可和国公比,差远了。”
小鹤儿的马屁总是这般甜,外加真诚,杨老板受用了。
“国公。”乌达过来,带着一个军士,“斥候回来了。”
军士行礼,“国公,潭州那边并未出兵。”
“我本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不来,继续歇息。”
大军到了潭外外围,杨玄率军绕了个圈子,在潭州和未西县之间蹲点,没想到潭州连个斥候都不派来。
“国公,这是死守之势啊!”韩纪说道:“老夫以为,这是在等待林骏的援军。”
“我临走前交代,若是泰州大军出动,南贺随即出兵,破泰州!”
杨玄大马金刀的坐着,接过乌达递来的水囊,仰头喝了一口,快意的道:“他不来援,我便攻打潭州。来援,我便攻打泰州,乃至于辰州。”
“这便是以势压人!”韩纪笑道。
大军歇息,但斥候们却忙个不停。
消息不断传来。
“江中郎掌控住了霍南县,豪强们主动带路,找到了守将隐藏着的粮仓。”
这些带路党……杨玄摇头笑道:“这让我想到了国之将亡,人心必散。”
“国公,未西县那边……”韩纪俯身,“可要拿下来?”
杨玄沉吟着,“霍南县守军有些少,大部被抽调到了潭州城中。谢畅这是要舍弃下面小城池之意。如此,丢在那。潭州城一破,未西等地自然就破了。”
否则打下未西县还得留下军队整肃看守。
赫连荣说道:“国公,贫僧请命去劝降守将。”
“你……”
杨玄犹豫了一下。
劝降历来都是高风险的活,不小心人进去了,脑袋从城头丢下来。
赫连荣笑道:“贫僧和那人倒是有些往来。”
赫连荣当初执掌潭州城数年,也有些人手。
“时移世易……”韩纪暗示赫连荣,别为此行险。
毕竟老板都说了,把未西县搁在那,等潭州城破了,守将要么跑路,
要么只能等死。
“国公让贫僧在身边参赞,贫僧总得要做些什么。”
赫连荣微笑道。
这人,果然是个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杨玄知晓赫连荣是想亮个相,“此去小心。”
赫连荣拱手,然后发现不对,赶紧双手合十。
老子的麾下,神特么的一群神经病……杨玄满头黑线。
赫连荣带着十余骑出发了。
一路晃荡,一个多时辰后到了未西县。
“你等在外面等候。”
赫连荣把骑兵们丢在外围,自己一袭僧袍到了城下。
“哪来的?”城头军士喝问。
在得知王老二到达潭州后,未西县就戒严了,城门紧闭。
“陈雷可在?”赫连荣抬头,有些欲妙的看着城头,当年他曾带着陈雷在这里指点江山。
那时的他踌躇满志,一心想在潭州立下军功,凯旋宁兴,也算是衣锦还乡。
时移世易,妻儿家人都走了,他也失去了追逐名利的心思。现在,就想弄些大动静出来。
“报名!”
“告知陈雷,就说,当初劝他莫要钻营的那个人来了。”
陈雷正在发呆。
未西县中的将士被抽调了六成去潭州城,剩下的人马只能固守。
“详稳。”
军士进来禀告,“城外来了个僧人……”
“赶走!”
陈雷摆摆手。
军士说道:“那僧人说……当初劝您莫要钻营。”
说完军士就后悔了,心想这不是给详稳上眼药吗?
可陈雷却霍然起身,喝问,“他在哪?”
“城外!”
陈雷眯着眼,转了几圈。
“带了来。”
晚些,赫连荣来了。
二人相对一视。
陈雷摆摆手,军士告退。
赫连荣走进来,“数年未见,本以为你该升迂了,没想到,依旧在未西。”
陈雷看着他,“为何出家?”
“和人称兄道弟无趣!”
赫连荣着看值房内的摆设,“太奢。贫僧当年曾说过,你的性子太急,做事总想着急功近利,不好。”
陈雷突然问道:“你来作甚?”
“北疆大军来了。”
“我知晓。”
“霍南县,丢了。”
“是吗?”
“嗯!”赫连荣坐下,从容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地图,“未西县,国公的意思是丢着,潭州一破,自然就破了。贫僧本不该来,可想着当年有那么一段香火情义,便来了。“
“劝降?”陈雷冷笑,“当初你被擒获,本该求死,可你却归降了杨玄。鹰卫得了消息,禀告宁兴。先帝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