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长安大军不远了。”
随即众将云集。
“大王,当乘胜追击啊!”
“是啊!杨狗遁逃,可见长安逼迫甚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大辽必胜!”
外面传来了欢呼声。
一个官员进来,笑道:“大王,消息传遍城中,百姓喜不自禁,和将士们在庆贺。”
局势一片大好啊!
每个人都喜眉梢。
最后,都等待着赫连通的命令。
赫连通默然良久,“暂且不动!”
消息随即到了宁兴。
“北疆撤军了。”
朝堂,群臣额手相庆。
“李泌果然是信人!”
“再不回去,老巢都没了。哈哈哈哈!”
“那还等什么?追击啊!和长安大军夹击杨狗,一战灭掉他。再顺势攻占北疆,不但能尽数收复故土,还能吞一口北疆,美哉!”
杨狗便是的御史看了这个官员一眼,心想那可是大长公主的男人,外加那个孩子的生父。
弹劾不?
“大长公主出击吧!”
“臣附议!”
“臣附议!”
群情激昂啊!
长陵问道:“连江王可有话说?”
信使说道:“大王说了,暂且不动。”
什么?
群臣愕然。
“不动?”
“一旦让杨玄从容撤回北疆,舍古人定然会出击。到了那时,咱们只能先清剿舍古人。等清剿结束,北疆军早已稳住了局面。”
“这是贻误战机啊!”
“多好的机会,换了老夫,定然率军出击!”
“连江王坐拥十余万锐,比杨玄的人马还多,他这是在害怕什么?”
朝堂炸锅了。
“连江王不动如山啊!”
包冬又出现在了菜场,和一群妇人在交流八卦。
“大好机会,连江王在等什么?”
“灭了杨狗,咱们也好过几年安生日子不是。
”
“是啊!可咱们就是百姓,说的话谁会听?”
包冬见妇人们恼火,说道:“其实,未必百姓的话他们不听。”
一个妇人问道:“那要如何?”
“声音大起来!”
“人多起来!”
舆论就像是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随着舆论的发酵,曾被誉为大辽脊梁的连江王,被叱责为赫连鼠。
民间的舆论沸腾到了连朝中都不得不正视的程度。
使者去而复返,“连江王说,此刻以稳健为好。”
稳健?
“他这是稳如老狗啊!”
朝中有人叫嚣赫连老狗。
权贵中,有人开口了。
贵妇人们没事儿就喜欢聚在一起,看歌舞,喝酒,打叶子戏,极少数打马球。
这日一群贵妇人在一起聚会,酒过三巡,成国公府的当家人张氏开始叫骂。
“那赫连通当初就是个废物,孝德皇帝登基,他不说为国效力,却躲在家中钓鱼。钓鱼就钓鱼吧!你大晴天弄个斗笠和蓑衣作甚?老娘在那个时候就知晓这人喜欢装模作样。
大长公主英明,给了他出山的机会,可没想到这人坐拥大军却不思进取。大辽脊梁?老娘看他是断了脊梁骨的老狗!”
气氛被带起来了。
“是啊!我家夫君就说,大好局面连江王却如渔翁般的稳坐钓鱼台,可这是国战,不是他家中的鱼塘。”
“可不是?”张氏一拍大腿,“哎!老娘也钓过鱼,这钓鱼便是洒下诱饵,愿者钩。赫连通这是想要封赏呢?没封赏就不出兵!”
“咦!是啊!”
张氏从清奇的角度分析了赫连通不肯出兵的缘由。
“千年王八万年龟,便是他。老乌龟!”
张氏一番叫骂,成功引来了赫连通的亲家。
“你再说!”
“老娘说了又怎地?”
赫连通的亲家来了两个贵妇,大怒之下,双方大打出手。
张氏以一对二,一场酣斗后,披头散发回家。
“丈母,你”王老二正好没出门,见丈母娘这个模样,不禁愕然。
张氏豪迈的道:“那两个女人,如今都躺着呢!”
有这么一个凶悍的丈母娘,王老二颇为欢喜,却不见老贼在为他担忧着。
“人说子肖父,女肖母。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位如此凶悍,她的女儿想来也不简单,老二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老贼起身,“老夫出去打探一番。”
城中的气氛已经起来了。
民间在叫嚣出兵。
权贵们在叫嚣出兵。
朝中群臣在叫嚣出兵。
宗室终于也出手了。
一位宗室长者说道:“稳不是坏事,可兵法也有侵略如火一说啊!”
这位长者,当年曾和赫连通的父亲大打出手,被打断了一条腿,接着遇到个庸医,如今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宫中。
“大长公主,群情激昂啊!”
弹劾赫连通的奏疏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