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颜色,看着很是有趣。
“好,多谢了。”
阿梁接过,随即回去。
等他走后,王琴打开油纸包,里面的点心……
“我尝尝。”郭秀吃看一块,蹙眉道:“这味道……不行啊!”
“那我一个人吃!”王琴都着嘴,把油纸包重新包上。
……
阿梁回到宫中,先去了母亲那里。
“我做的点心可好吃?”周宁笑眯眯的问道。
“好吃。”阿梁用力点头。
“娘娘。”
管大娘红光满面的进来,“殿下方才和群臣议事,提及了太子之事。殿下说,此次登基大典,连同太子一起册封。”
“啊!”
哪怕知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周宁依旧愕然,“是不是太早了些。”
阿梁还小啊!
“刘公也说了大郎君还小,要不就再等几年。殿下却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天家的孩子也得如此。”
管大娘福身,“恭喜娘娘,恭喜大郎君。”
这大概是史上最干脆的皇帝,压根没有丝毫犹豫,就把太子之位定下来了。
……
岳二一家子抵达长安的这一日有些冷。
“北疆来的?”
城门处的军士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岳二,再看看他的妻儿,“你这岁数……不大对吧!”
这老夫少妻也太明显了些,难免会引发假夫妻的猜疑。
“老夫腰子好!”岳二挺直腰子。
“来长安作甚?”
“定居。”
“可有居所?”
“有投奔的人,随后会买宅子。
”
“以何为业?”
军士抬头,“问你呢!以何为业?”
“都忘了老本行了。”岳二叹息,然后说道:“贩卖布匹。”
“进去吧!”
军士交代道:“殿下准备登基,城中最近查得严,莫要折腾。”
“殿下要登基?”岳二闻言欢喜不已。
“你欢喜什么?”
“老夫和殿下做了多年邻居,怎地不欢喜?”
“满口胡言!”
一队马车缓缓进城,随行的数百骑兵和人交接后,随即往南方去了。
“年公。”
交接的官员对年胥拱手。
年胥看着朱雀大街,叹道:“大气煌煌啊!”
“可不是。”官员笑道:“年公来了长安,想来也会乐不思蜀吧!”
这是告戒,年胥看了官员一眼,“老夫只想在长安终老。”
官员点头,“如此最好。”
年胥随后请见秦王。
“年胥来了?”
秦王想了想,“登基后怕是会更忙,见一见吧!”
年胥随即进宫。
和南周有些局促的皇宫不同,大唐的皇宫显得恢宏大气。
见到秦王时,两个宫中的绣娘正在帮他试穿袍服。
“这里有些小了。”一个绣娘福身请罪,“奴回去就修改。”
“孤看看。”秦王低头看看腰间,伸手拉扯了一下,“不打紧。”
“殿下……”
外面传闻秦王最爱说的一句话便是将就,两个自认为犯下大错的绣娘不禁狂喜。
“也就穿半日罢了,没必要那么精细。”
两个绣娘欢喜的告退,年胥进来。
“罪臣见过殿下!”
“南周没了,你也来了长安,孤不说什么不会猜忌之类的话。安心在长安住下,该如何就如何。若说什么忌惮……你可知晓,孤此刻便指望着北辽那边有人谋反,卷进来的人越多越好!”
传闻北疆的道路和水利甲天下,都是北辽俘虏的功劳。南周故地若是有人谋反,想想秦王的尿性,多半欢喜异常,然后在舆图上寻找能修路的地方……年胥额头汗湿,“罪臣不敢。”
“如此,且去吧!”
秦王摆摆手。
“罪臣告退。”
秦王目送着他出去,问道:“张氏被抄家,关中那些人可说了什么?”
秦泽说道:“锦衣卫那边没查到。”
“一言不发?倒是诡异。”
秦王撇开此事。
时光流逝,两日后。
“明日登基。”
怡娘板着脸在叮嘱秦王身边的宫女们,“今日你等休沐,都吃好睡好,养好精神。明日谁若是出错,加倍处置!”
“是!”
秦王妃带着两个孩子也在叮嘱下面的人。
唯有秦王,一个人去了玄学。
玄学依旧被安置在了国子监中,甚至连国子监的教学都接手了。
“你明日就登基啊!”
哪怕是洒脱不羁如宁雅韵,在看到秦王后,依旧满头黑线。
“就是做个样子。”
秦王和他走在国子监中,看着熟悉的景致,问道:“明日孤登基,掌教得来!”
“这可不像你的性子。”老帅锅狐疑的看着他,“有事你让老夫去正常,这登基你既然没当回事,为何专程跑一趟催促老夫?”
“明日孤会在朱雀大街的尽头城楼上登基,那里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