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说道。
“用不着。”花花摸出个小瓷瓶,弄了些粉末在手中,抹在周婉的脸上。她退后几步,“海还成。”
一个看着平庸的女子就这么出现了。
“神乎其技!”周遵赞道。
“我们必须马上走!”花花行礼。
随即,周氏出来一辆马车,顺着出了巷子。
马车刚到大街上没多远,就遇到了一个内侍。内侍带着十余侍卫,看着气势汹汹。
“噤声!”花花对揭开一点儿帘布的周婉摇头。
随即马车一路出城。
“赶紧走!”
花花亲自驾车,顺着官道一路远去。
而在周氏,内侍正不耐烦的问,“敢问小娘子何在?”
“出门了,晚些回来。”
周遵在拖延时间。
直至下午,内侍终于忍耐不住了,“这不对吧!”
大家未婚女子除非是走亲戚,否则不可能在外过夜。可此刻天色都昏暗了,人呢?
周遵蹙眉,“去问问。”
有仆役去了,晚些回来禀告,“二娘子依旧没回来。”
周遵怒了,“去找!”
内侍冷笑,“这是藏着呢!”
消息传到李泌那里,他说道:“此事定然是有人探知了消息,石头。”
“陛下!”韩石头上前。
“查朕的身边人!”
“是!”
“另外,城门处严查周婉的踪迹。派人追出城去。”李泌有些喘息,怒火升腾,“务必要把那个贱人弄回来。”
“是!”
韩石头出去吩咐人办事,孙老二来了。
“干得漂亮!”韩石头赞道。
“什么?”孙老二愕然。“咱正准备来请罪呢!什么干得漂亮?”
“不是你把消息传给的周氏?”韩石头愕然。
“那个狗东西立功心切,跑的比老鼠还快。咱还没到周家,就看到他进去了。”
得知伪帝的谋划后,韩石头寻机出去找到了孙老二,令他冒险去周家传递消息。
“不是你?”韩石头眯着眼。
“你是说,此事解决了?”孙老二大喜。
“那边一直找不到人,会是谁?”韩石头喃喃自语,“此事咱只告诉了赵三福和你,不过伪帝身边的内侍们也听到了……会是谁呢?”
……
“甘妮娘!一群蠢货!”
锦衣卫百户罗辉暴跳如雷,胡须跟着跳动,看着很是凶狠。
这里是桐城城西的一家逆旅,周围大多是青楼,很是热闹,也方便打探消息。
十余锦衣卫低头,副百户简桦干咳一声,“那人就丢了纸团,消息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
“不论真假,被人摸到了咱们的藏身之处,这便是耻辱。”罗辉压低声音,“若是摸过来的是镜台的人,咱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隔壁青楼传来一声尖叫,罗辉趁机提高嗓门,“赶紧去查探。”
一个锦衣卫敲门进来,“百户,那内侍一直在周家,刚出来,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宫。我听到他骂什么……桐城就那么大,等明日大索城中,抓到那个贱人,陛下定然要周氏好看!”
“此事为真!”罗辉面色铁青,摆摆手,“老简留下。”
其他人悄然出去。
简桦坐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来,咱们挫败了伪帝的一次图谋,算是大功。”
“大功是大功,可消息是谁传来的?不弄清楚,你我晚上能安枕?”罗辉没好气的道。
“反正对方是善意。”
“我也是这般想的。”
“那么,先不搬?”
“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眼中,搬哪去?”
“究竟是谁呢?”
……
镜台的新衙门比在长安小了七成,而且经费也被削减了,为此密谍们不得不去寻找财路。虽然不至于坑蒙拐骗,但跟随李泌来蜀地的那些有钱人被这伙密谍用保护费的由头勒索了不少钱财。
赵三福对此默许了。
他的值房很是简陋,一人坐在里面,有些昏暗。
茶普通,水,普通。
赵三福一人坐在值房里喝茶。
叩叩叩!
有人在外叩门。
“进来。”
门开,一个密谍进来,跪坐在赵三福的对面,压低声音道:“消息已经传给了那些人。”
“嗯!”
赵三福抬眸,“去吧!”
密谍告退。
房门缓缓关上。
“子泰,这个见面礼,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