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云苍然目瞪口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表达,诚如稚子一般。 “你师父真是一位智者,值得令人尊敬,等去了苍穹天,我定会拜访一番。”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只能是顺着她的尊重延伸话题,况且如果她的恩师还在,或许能够给我更多的消息也说不定。 可云苍然却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我不无震惊。 “他撒了弥天大谎,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将他杀死,换来了苍穹天暂时的和平,亦或者绝了最大的隐患。”云苍然没有半点思绪飘远的意思,甚至是没有想过要回忆什么。 “原来如此,我相信你做的一定是对的。”我表情尽量显得平静。 “不一定吧,或许他做到最后会做的比我好,谁又能预知未来呢?只是当时是最好的选择罢了,现在的我再往后去看,似乎结果并没有多少区别。”云苍然苦笑道。 “好吧……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只不过后来已经忘怀了,有时候尽力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就够了,谁又能站在彼此的立场上说三道四?”我怅然一叹。 “你果然是理解我的。”云苍然似乎高兴了一些。 “那当然,能够凑在一起的,一定是志同道合的。”我笑了笑。 云苍然深以为然的报之笑容,开始跟我说起了自己在苍穹天时候的事情,一件件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仿佛涓涓细流,不断的从她的口中诉说出来。 她的喜怒哀乐仿佛在眼前一一重现,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如同晚风轻抚枝头,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和一丝丝的悠然。 直至我们返回了苍穹剑域,她的故事依旧没有完结。 “听了我那么多的故事,你真的还要去苍穹天的下位?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一缕侵入其中的先天气运,有时候也未必能够顺风顺水。”云苍然提醒我道。 “是要去的,听你诉说的故事已经心情澎湃,更想置身其中了。”我笑了笑。 “哼,反正我也要去。”云苍然笑道。 “就算你也去,一缕气运落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未必会相遇,反正谁先获得英雄之血的答案,谁就先离开,可别留恋于其中。”我说道。 毕竟是办事,不是为了好玩下界,一些事还是要跟她说清楚的。 “圣尊说的自然都是对的,云苍然听令。”云苍然笑容满面,她是觉得肯定会遇上我的。 我们回到剑域的时候已经带上了面具,和曜日见过面后,我把她的身份一说,曜日当然震惊万分,不过一切又显得顺理成章,所以心情起伏波动之后就接受了这结果。 听到我们要前往苍穹天,曜日主动说要为我们护法,毕竟这一去只是念头借气运化身探知,并非真身而下,本尊还是要留在这儿的。 剑域当然也把苍穹天保护了起来,至于设置入口之类,并不在考虑当中。 而我们最快的方式当然是本尊介入,不过这会彻底影响一界的气运,毕竟我和云苍然不比凌嫣和苏棠,她们当时去的小世界对整个世界影响不大。 我们则完全不同,所以尽可能以最温和的状态下去才是正确选择。 “所以无论气运下降何处,随遇而安,明白了么?”我微笑伸出手,一道衍生的先天气运就注入了云苍然的额头。 “我知道,不会把自己还当成曾经的过客,当成全新的存在就是了。”云苍然对接到了先天气运,旋即寄宿了一缕神识,以神力开启了苍穹天的障壁,将先天气运送入了其中,而自己则陷入了睡眠之中。 曜日端坐在我们身边,嘀咕道:“她倒是很听你的话,我以为高高在上的苍穹天王,绝不会有这样的语气。” “她应该还好相处吧?”我也不敢怠慢,将已经准备好的先天气运也注入了这空间裂口之中,随后意识潜入其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浑身忍不住抽了一下,剧痛把我的意识瞬间拉了回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奇怪构造的土屋房顶映入我的视线,我缓缓的抬起手,手臂原来的主人可谓骨瘦嶙峋,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身上的淤青,也证实了它可能生前遭遇了足以致命的伤害,以至于意识难存,最后死于非命。 但这手毛也太多了点吧,是没有退化的胎毛? 还是白色的。 挣扎坐了起来,看着土屋简陋而久无人居的布置,以及不知被谁踹地破烂的门,我知道自己寄生的存在可能是暂时躲在了这儿。 他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坐了起来,却发现屁股后面多了一把尾巴。 苍穹天的族类倒也丰富,我这缕先天气运本就是见缝插针,看来是寄生于非人的种族了? 感应了身体的协调情况后,除了肋骨断了几根,左手近乎折断之外,还有内脏破裂的情况。 而尾巴被我扫到了眼前,这拨尾巴毛茸茸的,还略显蓬松,看起来像是狐狸的尾巴。 它本来应该是白色的,现在却脏兮兮的,像是在泥潭里滚了一遍。 最重要的是法力,此刻不用说已经接近于涣散的境况,不过好死不死给我注入的先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