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奢家?宴,邀请了时?家?和江家?,一共十一口人。
时?云舒的?疤痕也愈合好了,换上?了一字肩紫藤色长裙,还没下?楼就在江淮景的?连哄带骗下?,又加了一条白色流苏披肩。
被江淮景牵着手下?楼时?,她唇角轻轻撅起,低头看着奇怪的?穿搭,微微蹙眉:“还是感觉好奇怪啊。”
虽然白色百搭,但是一字肩的?袖子和胸口是精华设计了,结果都被披肩挡住了。
她抬手想?把披肩扯下?来,被江淮景眼明手快地按住:“不行。”
时?云舒瞪他:“屋子里有暖气。”
男人纹丝不动:“那也不行,还开窗呢。”
“......”时?云舒被他噎了一下?,咬牙骂道,“你真讨厌。”
男人好脾气地笑笑,环着她的?肩膀,刚柔并济哄着:“嗯,我讨厌,我女朋友穿什么都好看。”
时?云舒:“......”
有脾气没处发。
家?宴开始,祁思源坐在主座,举起杯子,诚恳地向时?家?夫妇和江家?几位长辈致谢。
“感谢各位这些年对我外孙女的?照顾,你们把云舒照顾得很好,教育得也很好,反而是我这个?外公做得不称职,没教好女儿,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我替我不争气的?女儿向大家?致歉。”
他端起装了满杯白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辛辣白酒入喉,年迈的?老者皱了下?眉。
时?云舒在一旁担忧道:“外公,您别喝酒了。”
应华也说:“是啊,喝酒伤身,祁老先生喝茶就好了。”
祁思源摆手:“没事,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以茶代酒不足以表示我的?诚意。”
时?父回敬他:“祁老先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孩子们都在身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我们吃点苦不算什么。”应华握着时?云舒的?手,心疼道,“最苦的?还是云舒,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眼看大家?又要潸然泪下?,江杏泉忙举起杯子:“好了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可不兴哭啊。”
祁思源哈哈一笑:“江老头说得对,来,我敬大家?。”
屋内挂满了气球和彩带,院子里还有音乐和篝火表演,连带着两家?的?佣人一起庆祝,一场家?宴办得喜气洋洋的?。
时?云舒和林听然陪着时?家?夫妇围在篝火旁,讲述着这些年的?成就和经历,应华和时?父极其?认真听着,热切地询问着细枝末节,好像这样就算是陪伴了他们的?童年。
祁玉和江父拉上?苏芸和江茗雪一起打扑克,祁思源和江杏泉在走廊下?紧张对弈。
“别走那儿!不行不行,你走那儿我下?哪儿啊!”
“嘿呦,那我今天还非得走这儿不可了。”
“江杏泉!你个?老不死的?!非得跟我对着干是吧!”
“……”
一家?老小热热闹闹的?,场面和谐而温馨。
时?云舒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又去看了会两位老人下?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却没发现江淮景的?身影。
林听然问她:“舒舒宝贝,你找什么呢?”
时?云舒拢了拢流苏披肩,问:“然然,你知道江淮景去哪儿了吗?”
“啊......”林听然眼神飘忽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公司有什么事,出去打电话了?”
她挽起时?云舒的?肩膀:“没事的?舒舒宝贝,他一个?大男人又丢不了,你快过来,妈妈刚刚还在问你在国外有没有遇到好玩的?呢。”
“好吧。”
时?云舒没有多想?,正要重新?坐回去,四周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一秒,她两侧草坪地面忽然亮起一排排暖色灯串,灯串旁沿路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三四排白色蜡烛,中间空出一条长长的?过道。
一颗火苗星子从第一支蜡烛迅速窜到最后一支,瞬间点燃了上?百只蜡烛,火光在春风中摇曳,和星光点点的?夜幕交相辉映。
夜空中盘旋着几架直升机,井然有序地撒下?大片的?玫瑰花瓣,有几片落在她的?白色披肩上?,红得愈发鲜艳而明亮。
时?云舒垂眸望去,是弗洛伊德。
神情不禁微怔,她几分?困惑地沿着蜡烛向前望去。
月光下?,江淮景从阴影中走出,步伐稳健,银色的?月辉洒在肩头。
盛装出席,怀中抱着一束玫瑰,出现在蜡烛尾端,与她遥遥相望。
时?云舒眉目微动,渐渐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庭院的?其?他人纷纷停止了动作,祁思源也将下?了一半的?棋局暂时?搁置,挑眉看着江杏泉:“可算来了,我都快演不下?去了。”
江杏泉嫌弃地瞪他一眼:“我看你下?得挺起劲的?啊。”
林听然和江茗雪跑到一边,拿着提前准备好的?照相机,分?别录像、拍照做记录。
时?云舒定定地看着男人身姿绰约,迎着月光缓步向自己走来,在半米之隔的?位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