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慕容寒最终还是没有再坚持,摆了摆手,“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他。”
一听这话,葛晓娟松了一口气。
旋即,瞪着管家,低沉着嗓音道:“你都听到了,还不赶紧快滚!”
“这……这……”
管家表情阴晴不定,明显透着浓浓的不甘。
但短暂的权衡过后,他还是起了身,以极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现在,慕容寒正在气头上,他先把小命保住,然后,再另作筹谋,重新夺回自己的一切。
而就在管家夺门而出的时候,恰巧,杜飞抱着西装套装冲了进来。
“少爷,您换身衣服吧!”
顺着他的话音,慕容寒低头一瞧。
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随后,他嗓音低沉,冲着大家不容拒绝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服。”
一听这话,除了杜飞以外,其他人赶忙转身,迅速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
林楚影悠闲地倚靠在墙上,抬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旁的葛晓娟一眼。
眼看着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一脸的颓废与黯然。并且,眉宇间颜色发青,明显透着烦躁暴怒的痕迹。
呼吸短促,却伴随着胃中气体上逆至
咽喉而发出的轻微响声。
一看症状,就知道葛晓娟肝气郁结了。
而这肝气郁结可大可小,尤其是对葛晓娟这个年纪来说,一旦调理不当,或者是病情加重,就会引发一系列的病症。
林楚影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子,不由地冷笑了一声。
而后,突然朝她走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举动之后,葛晓娟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抬头,紧捏着拳头,警惕地瞪着林楚影。
几个呼吸之后,林楚影就来到了她的跟前。
“你这个贱人,你想要干什么?”葛晓娟咬着牙问。
“大婶,你别紧张嘛!我没有恶意,就是有个问题,想要趁机请教一下博学多才的你。”
林楚影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地开了口。
“请问一下大婶,偷鸡不成蚀把米,打了狐狸惹一身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轻缓的声音里,浸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讥讽。
顿时,葛晓娟瞳孔猛蹙,腮帮子直哆嗦,“你……你……”
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异常难受。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林楚影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啧啧!今天可真是有意思。亲妈过来捉奸,却把自己
亲儿子给捉住了。这场戏,简直不要太精彩了。”
一听这话,葛晓娟脸色铁青,捏的骨节“咯吱咯吱”作响,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头痛欲裂,脑瓜仁子嗡嗡作响。
“还有大婶,麻烦你管好自己的儿子,别让他总缠着我。否则,到头来,还要被你反咬一口,我多冤哪。”
接二连三的刺激之下,葛晓娟早已经火冒三丈,眸子,一点一点布上了猩红的血色。
抬起手,愤怒地推了林楚影一把,“贱人,林楚影,你这个贱人……”
林楚影眸光一寒,刚要反击。可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了,卧室方向传来了脚步声相。
当即,她理智地停下了动作。
被葛晓娟故意这么一推,林楚影重心失控,“蹬蹬蹬”往后退了两步。
“砰”的一下,直接撞进了慕容寒的怀里。
慕容寒闷哼一声,身子晃了晃。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扶住了林楚影,“你没事吧?”
止住脚步,林楚影抬头望着他,“我没事。不过,你家里人你真该好好地管管了。不要有事没事总盯着我,还动手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一听这话,葛晓娟鼻子差点气歪了。
这贱人分明就是倒打
一耙,恶人先告状。刚刚,明明就是她挑衅在先,恶语伤人的。
“你这个贱……”
“够了!”
然而,葛晓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慕容寒给冷冷的打断了。
只见他脸上镀上了薄薄的怒意,望向葛晓娟的目光充满了斥责与失望,“妈,你总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葛晓娟脸上的狰狞僵了僵,艰难的动了动唇角,“我……我……”
最终,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硬生生的将这口恶气又给吞咽了下去。
在她肝气郁结的道路上,又添上了极其浓重的一笔。
一物降一物,在面对着自己儿子怒火的时候,她立马就怂了。
林楚影见状,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
“我们走!”
“慢着!”
一听这话,慕容寒停下脚步,不解的望着林楚影。
“四个宝宝在你家叨扰得太久了,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想将他们接回来。”
慕容寒眯了眯眸子,深深的打量了林楚影一眼。
心中的怀疑既起,与那莫名复杂,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愫参杂在一起,他自然不可能让林楚影轻易脱身。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