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影深深地打量了夏妮珊一眼。
旋即,脸上的表情未变,四两拨千斤地道:“怎么会呢,你这么好心,我怎么可能那么的不懂事,反过来怪你多事呢!”
“好心”二字,被林楚影给咬出了,似乎只有当事人才懂的意味深长。
初次试探,并没有成功让林楚影当众表现出不满来,夏妮珊也不气馁,反而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那就好!”
紧接着,她敛下了眸光,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姜正辉示意了一眼。
姜正辉见状,刚要发作。
可谁知,却被姜丽丽给抢了先。
再次瞧见这个骗得自己一无所有的白眼狼时,姜丽丽只觉得气火攻心,怒不可遏。
奋力推开了身旁的佣人,疯了似的冲到了姜正辉的近前,一把,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脖领子。
“你这个白眼狼,还我房子,还我的房子来。”
漏风的嗓音,透着刺耳的尖锐。
姜正辉一脸的不耐烦,毫不客气地用力一甩,推开了她,“起来,别烦我,我也是受害者,别咬着我不放。”
顿时,姜丽丽重心失控,“扑通”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扶她一
把。
就连林惜燕也是如此,因为此时的她,根本就顾不上姜丽丽。
本能地瞪着眼珠子,充满了警惕,一瞬不瞬地盯着夏妮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危机感,绝对不亚于林楚影那个小贱人。
而将姜丽丽给推摔了之后,姜正辉看都没看她一眼,却是协裹着愤恨,兀自走到了林楚影的近前。
站定,冲着她伸出了手,“拿来吧!”
林楚影眼角微挑,明知故问地道:“什么?”
姜正辉见状,立马就急了,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道:“林楚影,你装什么装,解药呢,快给我呀!”
顿了顿之后,他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哦!我知道了,林楚影,你利用我之后就想过河拆桥,不顾我的死活了,是不是?是不是?”
面对着他的愤怒与气急败坏,林楚影面无表情,根本就不为所动。
反而斜昵着他,迷惑不解地反问道:“姜正辉,什么解药,我根本就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一听这话,姜正辉瞳孔猛震,整张脸瞬间阴云满布,“好好好!林楚影,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现在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所有的阴
谋,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咬牙切齿,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
于此同时,威胁的意味儿十足。
话音落定之际,夏妮珊、姜丽丽、林惜燕三女同时眼前一亮。
而反观慕容寒和林老太太两个,视线却是在林楚影与姜正辉二人的身上来回不定地徘徊着。
明显,透着不解。
无视姜正辉的威胁,林楚影不冷不热的反讽道:“那你就当众说说,我到底做什么了?也好让我自己也弄一个清楚与明白。”
淡定自若,毫不畏惧。
“好好好,林楚影,你有种!”姜正辉被气得够呛,一转身,望着众人悲愤地开了口,“事情是这样的……”
他当即毫无保留,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从头到尾给讲述了一遍。
话落,空气中出现了短暂诡异的凝滞。
片刻后,林老太太这才皱着眉头望向了林楚影,沉着嗓音问:“楚影,他说的事,可是真的?”
林楚影点了点头,旋即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有真有假。”
“真的是,那晚在北山,我确实遇见了被高利贷追砍的姜正辉,也好心收留了他一晚。”
“假的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让他离开了。至于他所说的什么
给他下毒,逼迫他将姜丽丽房子给骗了的事,全都是子虚乌有的构陷,根本就没有的事。”
悦耳的声音落到有声,强大自若。
两者的状态这一比较,在场之中,除了夏妮珊、姜丽丽、林惜燕三人外,其他人肯定更加倾向于相信林楚影。
姜正辉见状,顿时急得红了眼,“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用毒逼迫的我,要不然,我为何会对自己的亲姐姐动手?”
谁知,一听这话,林楚影突然笑了,“为何?”
伴随着唇边那抹冷笑弥漫开来的,还有那浓浓的嘲讽。
旋即,她锋芒尽露,上前一步,步步紧逼,“因为你的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自私缺德,卑贱的血。你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拿不出钱来,小命就没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了自己活命,早就六亲不认了。”
“所以,你骗了姜丽丽的房子,用来还自己的高利贷,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况且,即便是这么多年了,姜丽丽刻意隐瞒,但这天底下,又哪有不透风的墙的。林家上到奶奶,下到打扫厕所的佣人,哪个不知道姜家是怎么对待姜丽丽的,又将她当成了什么?”
一翻话,不仅将姜正辉给
堵得哑口无言。
还让他明明作为受害者,却落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