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姜丽丽低沉的嗓音这才传了出来,“进来!”
林楚影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姜丽丽与林惜燕母女二人正依偎着坐在床上,彼此说着贴己的话,商量着接下来的算计。
见有人敲门,便止住了话音,齐齐转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
可谁知,却突然瞧见走进来的人居然是林楚影。
姜丽丽与林惜燕二人微微一怔。
紧接着,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林楚影脚步一滞。
这样母慈女孝,得享天伦的画面实在是刺眼。
就因为姜丽丽这个贱人的缘故,害得她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孤苦无依,似浮萍一般可怜。
而作为阴毒的始作俑者,姜丽丽却能守护自己的女儿身边,凭什么?
她不配!
想到这里,林楚影眼中汹汹的杀气,狠狠地翻涌了一下。
复在恢复了平静之后,唇角噙着的那抹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渲染上了嘲讽,气定神闲地往里走。
紧跟着姜丽丽也反应了过来。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站在了林惜燕的跟前,像老母鸡护崽一般地护着她,恶狠狠地瞪着林楚影,“林楚影,你来做什么?”
与此同时,神情戒备。
林
楚影停下脚步。
眼眸微挑,眼风轻飘飘地在姜丽丽的身上扫过,“妹妹受了伤,这等美人,我只要一想到,额头上撞出了那么大的狰狞伤口,即将有破了相的可能,我就替她感到心疼。”
“好心过来探望,姜丽丽,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一听这话,姜丽丽的表情更狰狞了,且透着不屑,“呸!林楚影,你这个小贱人,你会有这么好心?我告诉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不管你打算着什么,我们都不会上你的当的。”
“呵!”一听这话,林楚影讥讽地浅笑了一声,“姜丽丽,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过,跟以前一样的……”
说着说着,话音故意顿住了。
姜丽丽瞪着阴鸷的眼珠子。
林楚影这幅高深莫测,神秘兮兮的样子,反而叫她心中没底,猜不透对方的打算。
所以,下意识地,姜丽丽赶忙追问道:“一样什么?”
眼看着姜丽丽果然上道,挖坑就跳,林楚影唇边讥讽的笑意深了深,“果然一样的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姜丽丽被气得够呛,额角突突直跳,“你……你……”
下一刻,她刚要发作,却见林楚
影已经抢先一步,将手中的果盘举到了她的眼前,“看,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还特意给妹妹拿了一些水果上来呢。”
“水果?”
顺着她的话音,姜丽丽低头一瞧。
下一刻,却更是火冒三丈,怒火攻心,“林楚影,你故意拿一些放的时间久了,快要坏了,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出现黑点的水果上来,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啊?”
“哦?要坏了吗?”
无视姜丽丽的满腔怒火,林楚影也低头瞧了一眼。
旋即,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这水果我是让下人们准备的,还特意嘱咐过,是给二小姐吃的。这些人也真是的,怎么能拿这些快要扔垃圾桶的烂水果来糊弄了,将妹妹当成了什么?真是可恶!”
慵懒而又清缓的语气里,哪里真的有斥责之意。
反而在姜丽丽与林惜燕二人看来,就只有浓浓的幸灾乐祸与讥讽罢了。
当即,她二人身子一颤。
皱着眉头,浓雾深锁,那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现在林家的佣人,已经开始这么对待她们母女二人了吗?
然而,就在姜丽丽和林惜燕二人心中倍感翻腾之际,林楚影又恰到好处地来补刀了。
“喂!你
们猜猜,家里的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狗都不吃的水果,却让我拿来孝敬妹妹了?”
二人脸色又一白。
也不等她们开口说些什么,林楚影神色悠哉,又自顾自地开了口。
“哦!我知道了。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一些拜高踩低的主儿,这么做,一定是已经嗅出了这家里的方向。知道了,谁才是林家,正统的主子了。”
姜丽丽色厉内荏地抻着脖子,用来掩饰心虚与慌乱,“林楚影,你这个小贱人胡说什么?我现在才是林家的女主人,燕儿是林家后代,你一个仰人鼻息的拖油瓶,又算舍个什么东西?”
表情狰狞,丑态毕现。
“姜丽丽,你现在还是林家的女主人吗?”
“我……”
“现在的你,死乞白赖地去讨好,去伏低做小,这才得以留在林家,混口饭吃。说你是客人,怕是抬举你了吧?”
“你……”
姜丽丽脚步虚浮,往后倒退了一步。
林楚影的视线,一瞬不瞬地锁定在姜丽丽的身上,璀璨的眸子寒芒大作,居高临下,威严十足,“还有,现在的我,还用仰人鼻息吗?嗯?”
伴随着一字冷凝的落地,那股浑然天成,好似融合在骨血里的
强大气势当即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