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被吓到的人,还有村长。
他“妈呀”一声后,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踢倒了凳子,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地盯着笼屉。
只见里面卧着的,不是鳝鱼,而是……而是一条被蒸熟了的银环蛇。
刚刚,蛇头正好冲着夏妮珊的方向,瞪着眼睛,张大了嘴,伸出了毒芯子,姿态被保存地异常完整,活灵活现。
圆桌上,就只有慕容寒还能稳如泰山,脸色未变,动都未动一下。
他只是挑起了眼帘,微讶地扫了一眼笼屉里的银环蛇,就又恢复了自然。
反应过来后,夏妮珊也不顾形象了,阴鸷地瞪着林楚影,抻着脖子,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林楚影,你拿给我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想要干什么?想要害我对不对?啊!”
“你……你……”同样愤怒了的人还有村长,他颤抖的手真恨不得戳到林楚影的脸上,“造孽,造孽呀!同为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夏妮珊还有病在身呢,你居然欺负她,用蛇来吓她,究竟存了什么歹心?”
接二连三的刺激下,村长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如果不是忌惮着慕容寒,现在他就已经冲过去,拿出长辈的威严,一个
巴掌扇过去,狠狠地教训一顿林楚影了。
林楚影佯装出一副讶然的模样。
那双澄清凌厉的眸子深处,嘲讽与不屑的痕迹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
聪慧如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夏妮珊这朵白莲突然想让她给她做鳝鱼,定是不安好心,在算计着什么。
她好奇,也愿意“成全”她。
只不过,又不想让夏妮珊这朵白莲进行的这么顺当,这才特意在正餐之前,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个开胃小菜,助助兴。
“我……”
“住口!”
林楚影刚想开口随便解释一下。
可话音刚脱口,就被一声夹杂了愤怒的暴喝声给打断了。
是慕容寒。
他凛冽的视线自夏妮珊的身上划过之后,又落在了村长的身上,声音低沉的有些吓人。
“村长,我敬你是老人,可以不跟你计较。”
“但是,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别倚老卖老。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就口吐恶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否则,再敢辱骂我的人后果自负。”
他负手而立,浑身上下散发出了极为渗人的气息。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都好似发生了扭曲,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压迫感。
村长浑身一颤,血液都凝固住了,脸色青一阵
,白一阵的被燥得火辣辣的,真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他长这么大,并且,还是一村之长。
这还他第一次次,被人像训孙子似地那样训斥着。
可偏偏,他虽又惊又怒,却根本不敢反抗,简直要憋闷地吐了血。
而同样脸色特别难看的人,还有夏妮珊。
她快被吓死了。
可饶是这样,作为受害者和仗义直言的人,难道,说一句林楚影都不行吗?
这样一想,夏妮珊心中别提有多委屈了,顿时就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寒,好端端的,笼屉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了一条毒蛇,我差点被吓死,这绝对不是意外。”
“楚影她,怎么说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呀。”
慕容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神情冷漠地噎了她一句,“怎么不可能是意外?”
“呵!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还没弄清楚呢,就先发制人的牵引节奏,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话落,夏妮珊彻底傻了眼。
愣怔中,慕容寒为林楚影辩解的声音又再度协裹着刀片朝她剐来,“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楚影在做鳝鱼的时候,又恰巧蒸了一条蛇。”
“可却因为笼屉相似,在上桌的时候不小心就端错了,就这么简单。”
这样都行?
吴杰
嘴角抽搐不已,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才好了。
自家主子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人家正主还没开口呢,就给人家解释的头头是道?
这心呐!都快要偏到胳膊肘去了。
而夏妮珊和村长二人只觉得自己的心窝狠狠窝了一口浊气,不上不下,简直快要郁闷地吐了血。
可偏偏事情到这里还没结束,正主又来补刀了。
“慕容寒,你真是深懂我的心呀!”
“那是当然,自己人我还不了解?如果做不到心意相通,那又何谈一辈子?”
“慕容寒!有你真好。”
“楚影!能认识你也是我之幸。”
二人旁若无人地四目相对,深情款款。
“……”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掉针可查。
一股透着无法描述的暧昧气氛,在众人的周围缓缓弥漫了开来。
吴杰直扶额。
这二人双剑合璧,扔刀片儿的时候还不忘撒糖,这样的虐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