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嘛!
江希境顿时变得局促异常,像条夹紧了尾巴做错事的小狗。
怎料周围的人接受了这个答案,陆声伸出手在脸上挠了挠,转头问路一洋道:“粘东西了吗?”
路一洋打量了两秒,摇摇头:“没有啊。”
陆声又扣了扣左脸,看着江希境焉焉的模样,福至心灵,善解人意地开口:“是痣的原因吗?”
听到陆声主动提起这个特殊的标记,江希境心里大喘一口气赶紧顺坡下:“那个原来是痣吗?我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噢,原来是小陆的痣啊。”路一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小陆皮肤真好,除了长了颗痣基本看不到瑕疵,我一个女生都好羡慕的嘞~”
屋内喝着咖啡的女部员也接茬道:“陆部长的皮肤确实好,平时用什么护肤品啊?”
“没有,清水洗脸。”
“靠,羡慕嫉妒恨了!”
路一洋说:“这颗痣肯定是上帝嫉妒我们小陆长得这么帅,非要添这一笔,还长在嘴旁边。”
又有其他女部员打趣道:“不啊,我感觉陆部长这颗痣生的挺好的,显得风情万种。”
“风情万种是能用在男生身上的词吗?”
那女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震惊地捂住了嘴,悻悻地看向陆声。
然而陆声被打趣也没生气,平时摆着的红脸也松了下来,“可以了,别插科打诨我了,准备开会吧。”
江希境的这一茬就这么轻松地被揭了过去,大家都落了座,陆声拿出平板,将会前整理好的事项有条不紊地讲述出来,他话音不急不缓,措辞间很少错句,语言组织逻辑非常强。江希境坐在他对面,起初听了几句,慢慢的视线又落在他张张合合的嘴唇上。
真的太像了......
陆声的嘴唇颜色红润动人,被湿润的水液浸过,更显得娇艳欲滴,说话间偶尔能看见口缝里蠕动的红舌和皓白的牙齿。
这个下颚线,这个嘴型。
还有这个让人过耳难忘的音色。
江希境心中坚定的念头开始摇摇欲坠,陆声真的不是‘青提拿铁小兔’吗?!
如果他不是的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无独有偶的巧合?
如果他是的话,为什么要做这种下三滥的直播?
陆声很缺钱吗?还是别的什么?
主播小兔在直播间里孟浪饥渴的姿态,让江希境怔愣地想,难道陆声很缺爱?
他是那种性饥渴的类型?
可是他看着也不像啊,陆声有交过男朋友吗?
就在江希境给陆声的人设脑补了一场——貌美如花穷光蛋因家贫卖身等待金主有朝一日临幸走向幸福生活的狗血八点档,完善到另一个男主角出场的时候,被陆声含怒的重音唤回了神智。
“江希境。”
江希境缓缓抬头,对面的陆部长皮笑肉不笑,眼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在发火的边缘,很是骇人。
会议室内寂静到落针可闻,四周的部员大气都不敢出。
路一洋更是一脸心痛地对江希境摇摇头。
江希境如临大敌,他有预感,他要挨陆声一顿叼了。
果不其然,陆部长双手一叠,好整以暇,眸光却无比锐利,磨牙说道:“我的下半张脸是又沾上了什么东西吗?能让你在这十分钟内一直盯着看?眼睛一眨都不眨?”
“我知道会议保持安静的倾听很重要,但是如果你一直像犯了痴呆症一样看着我的嘴,我也会觉得冒犯。”
“你可以复述一下,我前十分钟讲了什么吗?”
江希境宛若上课发呆被老师点名的学生,呆愣了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声叹口气,无奈的神情看向坐在一旁的路一洋,脸上的表情明晃晃地写着‘看吧,他就是没听’。
陆声明显恼了,脸色凝重,加重语气道:“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在解释的时候如果有部员对某些点感到疑惑,可以及时提出问题,我和一洋部长再解答和重复一遍,确保大家弄懂为止,不会耽误后续工作。”
“但是如果整整十分钟的内容你都不记得的话,我又要花十分钟再讲一遍,你一个人就耽搁了所有人的时间,拉低了会议效率。”
陆声在会议桌上从不嬉笑,面对工作气场全开,绝色面容透着冷峻,仿佛他天生就是这般无情。
“虽然很谢谢你给大家买了慰问咖啡,但很明显你喝咖啡也没法集中注意力。我很担心你在节目部参与后续的工作,会不会仍然是这样影响着你的搭档和你的作品。”
“如果实在无法完成节目部的工作,我会考虑你退台。”
被校级组织劝退的学生基本上了各个社团的黑名单,很难再加入其他组织了。
虽然退组织对大学生日后生活来说实则无伤大雅,但相当于被盖了一个人品不行或能力不行的印章,得难受好一时。
陆声这番话已经是把‘赶人走’直接挂在嘴边了,大家都瞠目结舌地在会议桌上交换视线,没想到陆声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虽然和江希境共事不多,但众人都能从江希境的外貌穿着和行为举止领略出来,他的家境肯定很优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