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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  李锦绣额头上渐渐沁出了一层薄汗,话到此处紧紧抿了一下唇,静静等着师尊对他宣判死刑。  “好一个情非得已!”  江寒溯叹道,和师尊在一起就是情非得已,和那小魔头在一起,就是心甘情愿?  他竟一时气笑了,略颔首,又道,“如何情非得已了,你且细细说来听听。”  李锦绣不得已,只好说自己之前被小魔头下了药,此话一出,他分明看见师尊的脸色骤沉几分,当即微微惊诧,心说我被下|药的事,师尊不是早就知道?  当时师尊还替我解呢,难道不是吗?  但也没想太多,李锦绣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许是余毒未清……”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说辞。”  江寒溯嗤笑一声,胸膛里的怒火又一次熊熊燃烧起来,本以为小徒儿与那魔头是你情我愿,暗通曲款,竟不成想还下了药!  可若是小徒儿并不情愿,事后又何必处处阻拦师尊,不让杀那魔头?  如此说来,哪里是余毒未清,分明就是余情未了!  江寒溯霍然起身,一挥衣袖抬腿就走,他要去杀了那个小魔头,否则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江宗主!”  李锦绣心尖剧颤,突然有一种再也逃不出牢笼的错觉,情急之下飞扑过去,直接抱住了江寒溯的腿,仰头连声道:“我不会抵赖!我也不会逃跑!我会负责的,我会负责!!”  “你这话说出口,自己是否相信?”  说不会抵赖,不会跑,那天早上一觉醒来,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撒腿就跑的人是谁?  负责,如何负责?  师尊要的从来都不仅仅是一具躯壳,如何是的话,他抱尸三年,同棺而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他要的是李锦绣的心,一颗全心全意爱师尊的心!  李锦绣给得了吗?  左一个好哥哥,右一个好弟弟!李锦绣的心可真是大,能同时装几个男人!  这让师尊如何消得了这口怨气?  当即便要施法将人震开,待他把小魔头杀了,头砍下来装在盒子里,送到徒儿面前,一切事情都会迎来新的转机。  “师尊,师尊!”李锦绣急了,恨不得立马就用读心术探究师尊的心声,可尊师重道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如何能对自己最敬慕的师尊探心?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偷偷探听一点点,就一点点,反正他更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还怕再错上加错么?  可他二人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李锦绣的灵力又被封了大半,此刻挂在师尊身上,在血丹的作用下,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面红耳赤,手脚具软,根本提不出一丝丝的力气。  “师尊……”他甚至都带了点哭腔,慌乱中紧紧拉扯住师尊的宽袖,用尽全力往下拽。  江寒溯身形不动,沉默得像一座青山。  耳边传来徒儿的哽咽声,一声声唤他师尊。  就像三年前一样,江寒溯被自己座下最小的徒弟,从师长的高位上拽了下来,此时此刻,旧事重演。  江寒溯主动弯下腰来,绸缎一般顺滑乌黑的长发,垂落至地,大手轻轻钳着小徒儿的下巴,迫他仰起头来,满眼都是晦涩难懂的情绪,低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就此收手不甘心,毫无芥蒂做不到。  夹杂着怒火的双修,自然算不得温柔。  李锦绣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像是浸没在了泥沼中,口鼻间满是黏腻的古怪气味,几乎快要溺死了。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整个人被禁锢在两臂之间,根本动弹不得。  迷迷糊糊时,他似乎听见了师尊的声音,好像在问他什么爱不爱的问题。  李锦绣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是一觉醒来后,外面的天亮了,他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时,被褥从身上滑落。  不着寸缕的身体上,还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吻痕,甚至是牙印。  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细密的疼从各个角落里传来,李锦绣捶了捶脑袋,觉得比宿醉后头还疼。  枕边放了一张纸,李锦绣拿起来一瞧,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生则当我的道侣,死则作我的亡妻。  李锦绣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仔细琢磨着这两句话。  看似给了他选择,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选择。  生的时候是师尊的道侣,死后不就是师尊的亡妻么?  一个意思。  李锦绣捧着纸,往胸口上捂,阖眸长叹口气——突然想起从前看话本时,看到过的一句话,既然我当不成你的新娘,那就做你的新娘。  初看时以为印错了字,如今祸事临头了,才知其中深意。  倘若他真的对容成宣爱而不得的话,这句话就太贴切了。  既然当不了你容成宣的新娘,那就当你的师娘。第46章 锦绣又被水灵灵地逮住了  师尊除了给他留了满身事后的狼藉,一张看似给了选择,实则又没有选择的纸条之外,还给他备下了新衣服。  李锦绣换上了新衣服,照照铜镜里的自己,竟恍惚之间觉得很陌生,这不是他从前的身体,从前的脸,生得倒是眉清目秀,面若好女,明艳动人,只不过和他从前的脸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如果一定要在中间找个平衡的话,现在的身体多了从前所没有的一处妙用——纯阳之体。  李锦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之前大师兄借给他的那套绯色锦袍,虽说当时大师兄没说让他还,但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借了不还再借免谈。  要是换作从前还好,但现在的身份和大师兄也没什么交情。  实在找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师尊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