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统统都是有罪的——许晟无法去评判别人,可至少他,的确是。 圣人会宽恕罪人吗?可他是给予伤害的那个人,有什么资格去痛苦,又靠什么,去奢求宽恕与原谅。 一直不愿意回家的那几年,他信过道,也信过佛,甚至修习过所谓的大光明。道家,佛家都说要苦修,不吃,不喝,不睡,要戒,要舍,要放下,可是释氏都没有因为苦行而悟道,他又凭什么在自我放逐中得到解脱。 佛,道,基督……没有任何一种教义能够解脱他,能够拯救他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他不敢见的那个人,不能想的那个人,也终于丢掉他的那个人…… 他为他高兴,真的。许晟想,他早就应该丢掉,放弃他了。 布道厅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了。已经过了参观的时间,是来催促他离场的工作人员。 那人尚未开口,许晟坐在原地也没有回头,只说好,马上就走。可是那人并没有因此离开,片刻后,脚步声再次响起,一点点靠近,直到停在了他的面前。 久久的,专注的凝视之下,许晟迟缓地抬起头,看见了顾耀的脸。 怎么会有人十年都不变呢?怎么会有人数十年如一日,用相同的目光看着他呢? “我回酒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