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则有些哑然：“马克思是谁？”

“一个德国人。”姜妗妗思索了一下，吃了块桂花糕接着开口道：“算了，跟你解释这些也没用，反正你也不认识马克思，不过——你只要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就行了。”

“呵。”晏时则不置可否，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儿，接着垂眸凝视手中的桂花糕：“你说得这些，我的确不是很能理解。”

姜妗妗心想，晏时则不能理解就对了，他能理解才会相当奇怪，不过好歹他没把她当成奇怪的人。

“你很喜欢吃甜品？”晏时则接着道。

“是呀。”姜妗妗开了口：“吃甜品能让人忘记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很喜欢。”

“怎么？你难道不觉得吃甜食会变得心情好吗？而且——”

她语气微微拖长：“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你最近难道没发现，欺负你的人变少了吗？”

最近来找他麻烦的人的确没以前那么多，估计也是畏惧着姜妗妗上次把事情闹大，薛之澜上次对于事情的处理的确是有些让人心有余悸，谁都不想再受罚，挑这个节骨眼触眉头，欺负晏时则惹大小姐不快，显然是没什么太大的必要。

不过晏时则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赤裸裸的跟自己邀功。

“姜师妹有什么想法？”晏时则不找不到的看了她一眼。

“要求也不多。”姜妗妗接着笑眯眯地开口道：“谢我。”

她费尽周折就是为了求一句谢谢，晏时则委实有点看不明白。

“……”他微微垂眸，接着道：“姜念，你那天不必出手。”

“……”姜妗妗顿了顿，接着道：“你那天还喊我姜妗妗呢，今天就变成姜念了，你这个人好怪。”

她这句话说着，怀里掉出了本书，她刚才没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书名是《病娇反派他对我夜夜宠》。

于苑真是贼心不死，怎么临走被塞了本书她还没注意？

月色下，书页恰好被翻到那一页。

【少女娇滴滴的搂住面前少年的脖子，低声道：“你好坏哦，昨天……昨天夜里”】

姜妗妗看得面红耳赤，直接把书背了过去，接着道：“我们接着聊天，不要在意这些无聊的小插曲。”

“姜师妹想被谁夜夜宠？”晏时则唇瓣微扬，伸手夺出姜妗妗手中那本书，看了一眼。

少年低声念了出来。

月色下，他声音清冷，显得格外动听。

“少年把面前的少女抵在门板上，抬起她的下巴，微微低头，按住她的后脖颈，吻了上去，把她的薄唇吻出了水润的光泽，声音沙哑，接着开口道，还敢不敢惹我了？”

“面前的少女有些委屈，埋头在他怀里，接着道，唔，你真坏。”

“闭嘴吧你。”姜妗妗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扑进他怀里准备把书本拿走：“别读了，太丢人了。”

“我实在没想到姜师妹会对这种话本感兴趣。所以，师妹刚才的举动是从这里学来的？”晏时则微微抬眸。

哪门子的感兴趣，姜妗妗在心里已经把于苑千刀万剐。

“我才没有感兴趣。”姜妗妗避重就轻的接着道：“读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读。”

她刚才摸到了晏时则的脉搏，顿了顿，忽然感觉他的灵脉没那么枯竭了，好像有了新的生机。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他：“你怎么突然有灵力了？”

晏时则把手抽了回去，接着道：“与你无关。”

“你——”姜妗妗接着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你之前没有灵力为什么要参加这次门派大比，还有……你昨天是怎么能够用符箓让噬心魔受伤，以至于仓皇出逃的？另一件事是，你体内的灵力波动为何很奇怪？”

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他昨夜的样子不像是正常使用灵力，更像是燃烧精血，对他的反噬极大。

姜妗妗想不明白，为什么即便如此，他也想要变强。

晏时则微微垂眸，接着道：“姜师妹今天的话好像格外的多。”

“不是。”姜妗妗接着道：“你昨夜很奇怪，正常的灵力使用不是你那个样子的。”

晏时则垂眸不语，她说得没错，正常的灵力使用的确不是他这个样子的，可他——

良久，少年抬眸与她对视：“如果我说，我就是个怪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