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一反常态,正经的说,“不急,先给我背上换换药。”
距离近了,江晚乔看见那伤口,越发的恐惧。
她消了毒,用手指沾了药膏,轻轻的揉搓,“怎么伤的?”
“派出所那一晚,宴风带了刀。”
顿了顿,他又道,“本来是想抹我脖子的,关键时刻又停了。”
江晚乔手一顿。
难怪他那天发那么大的火。
因为一个女人,亲戚关系搞成这样,谁不窝火。
江晚乔沉默。
靳墨寒回头扫了一眼,轻嗤,“我以为你会为我哭一场。”
江晚乔嗓子干涩,“我真哭假哭你一眼就看透了,我何必装那一出。”
靳墨寒比林宴风有脑子多了。
是狐狸是妖,一眼看透,对感情这一套,他更喜欢明明白白的人,至少心不那么累。
靳墨寒看着她白净的脸,问,“那在我身下的时候你总哭,是真是假?”
江晚乔脸热,低头使劲摁了一下他的伤。
这一摁,反倒让靳墨寒有些受不住。
窗帘拉上,屋子里阴暗了下来,江晚乔的背压在窗户上,被迫踮起脚,承受他凶猛的索吻。
每次都这样。
只要两人的气息一纠缠,江晚乔的大脑就发白,情动的时候,她发出细碎的,磨人的声音,搅得靳墨寒心神不灵。
他伸手堵住她
的嘴。
“妈还在楼下。”他哑声提醒。
江晚乔一激灵,身子都缩紧了,侧头瞪他一眼,眼泪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靳墨寒呼出一口热气,戏谑问道,“这是真哭假哭?”
江晚乔气得推他,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他怀里掉。
她反问,“你这种人,还会考虑场合吗?”
靳墨寒挑眉,很正经的说,“自然。”
“可林宴风在隔壁的时候,你的反应最强烈,当舅舅的,居然这么喜欢看外甥吃瘪,你的兴趣可真独特。”
靳墨寒的力气紧了紧,江晚乔嫩白的腿被他握着,指缝里都能看到细腻的颜色。
江晚乔眼底红彤彤的,声音轻缓,“本来,我还想……”
话没说完。
她也不必说完,靳墨寒自然懂,他蹙眉道,“怎么你去分公司一趟,好像学到了不少东西。”
江晚乔眨眨眼,“你不喜欢的话,我又回来做你的秘书,好吗?”
靳墨寒冷嗤,“舍得?不应该顺着杆子往上爬,踩在我的头上拉屎才对么?”
江晚乔无言,算是默认了。
沉浸式的折磨了她一阵,但最后没有真的做。
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这儿不行。
隔音真的太差了。
江晚乔早就累得很了,靳墨寒不做,她沾床就睡,靳墨寒坐在床沿打电话,命人
买了些女人喜欢的东西,不过半小时,就花出去六位数。
他觉得有些少,但是江晚乔没有什么购物欲。
认识结婚这段时间,她没有主动要过什么东西。
他干脆直接转账,任由她支配。
……
江晚乔醒来后下楼,猛地碰上了林宴风。
她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怔怔的站在楼梯处,很快,林母走过来问,“宴风,你在看什么?”
随即,两人对上视线。
林母的眼神顿时复杂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
江晚乔四处搜寻,在不远处发现了靳墨寒,她顿时有了安全感,不急不缓的撒谎,“我是靳总的秘书,今天我开车送他回来的,有点累,在楼上小睡了一觉。”
说完,她扫了一眼靳墨寒。
对方浅笑,穿戴整齐的样子,哪里还有睡前的闷骚和疯狂。
斯文败类得很。
林宴风目光尖锐的盯着她。
刚睡饱的江晚乔,可口又清纯,微微红肿的眼睛,一看就知道睡之前干了什么好事。
他嫉妒得很明显。
林母不想他这么丢人,暗中碰了一下,“收敛着点!”
靳墨寒的妈妈并不知道他们的事,只当儿子跟新媳妇之间玩角色扮演,不管那么多。
饭桌上,林母对江晚乔的存在实在太介意了,她忍不住问,“不是之前就在
给墨寒物色结婚对象吗?怎么到现在了都没有动静?”
靳母道,“这是他自己的事,我不管。”
靳墨寒正要说,林宴风插嘴嘲讽,“舅舅的妻子,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可以当的,不过舅舅年纪不小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先找个女人暖床排解寂寞,也不错。”
林母看了眼江晚乔。
她笑了笑,训斥林宴风,“你这是什么话,你舅舅要求那么高,即使是暖床也得看对方的条件,不过有的女人手段高,死粘着不松手,他出于礼貌估计会应付一下。”
林宴风盯着江晚乔,“江秘书,你跟我舅舅,不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江晚乔听笑了。
她咬了口可乐鸡翅,一脸天真的问靳墨寒,“靳总,您看得起我这样的吗?”
靳墨寒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