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

云诺虚弱喊道，“阿墨……我好痛。”

靳墨寒收紧了几分。

生日宴十二点之前，陈易说云诺回来了，已经在机场。

刚到十二点，云诺就因为奔波出事了，生命垂危。

他没来

得及跟江晚乔说。

现在看来，没必要说了。

……

江晚乔一路乱蹿。

她累极了，心脏骤停一般难受，才停下来，扶着墙喘气。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没有人，她可以放肆的流眼泪，把憋了一晚上的难受，全都宣泄出来。

哭是很好的发泄方式。

江晚乔抹去脸上的泪水，去买了一套衣服，洗干净脸，才去看郑淑文。

她给郑淑文买了一块蛋糕，跟她说了很多话，最后吃完蛋糕，就这么看着天渐渐明亮。

她的眼前，浮现出电梯门口的那一幕。

靳墨寒抱着云诺，他的表情认真而谨慎，是江晚乔从未见过的怜惜。

过去的这几个小时，他肯定很忙吧。

对自己一句交代都没有。

江晚乔蓦的笑了。

她觉得很幸运，一切都发生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自己也没有陷得太深，不过几个小时，好像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后来姚雯来了。

她拎着早餐，顺手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降温了，还是要注意点。”姚雯看了看病床上还是植物人状态的郑淑文，细声说，“别守着了，回家吧，你需要冷静。”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