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屏住呼吸,没听清,“什么东西?”
裴砺骂她,“刚才我让你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我?你借着救我的旗号摁断我的肋骨,你什么居心?”
江晚乔推他,但是这男人手劲奇大,根本推不开,她说道,“裴医生,你果然是脑xx病,我好心救你,你却怪我伤了你的肋骨,刚才我就该看着你被憋死,不该搭这把手。”
裴砺看着近距离的这张脸,车子摇晃,他的视线也跟着模糊,头疼又开始了。
他用力握紧拳头,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磨了磨牙,实在忍不住了,他顺势一口咬在江晚乔的耳朵上。
江晚乔吃痛,低呼。
护士见状过来帮忙,才将江晚乔拉开。
江晚乔捂着耳朵,大口抽气。
裴砺无力的垂下手,感觉头疼的感觉一下子就缓解了。
……
前面路口,江晚乔想下车。
裴砺张开干涩的唇,幽幽一句,“谁给她开门 ,大家今天都去太平间躺着。”
江晚乔皱起眉,“你是不是有病?”
裴砺闭上眼,累了似的,“我到时候会放了你,不急这么一会。”
旁边的医生护士抛来求助的眼神。
江晚乔只得作罢。
中途,裴砺的人开车
过来,把他跟江晚乔都接走了。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她在车流涌动的缝隙里,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车牌。
但转瞬即逝。
裴砺单独治病的地方挺隐蔽的,宽敞而奢侈,不如靳墨寒那么低调。
江晚乔一人在外面,站在治疗室的门口往里看,当初给妈妈治病的那一台机器,就在跟前。
此刻是空着的。
江晚乔站在原地注视,攥着手指。
自己曾经拼命想得到的东西,不管怎么周折都拿不到,可是在别人手里,就只是个摆件。
裴砺吃了药,好多了,人也能走动,他披了一件衣服出来,看见江晚乔在走神。
他上前,想到那段时间的纠缠,哼笑了一声,“看到这些,你是恨靳墨寒,还是恨我?”
江晚乔面无表情,“恨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浪费我的力气。”
裴砺眯眼看她,“靳墨寒没告诉你,他为什么弄死你妈?”
江晚乔眼眸一颤。
裴砺这话是挑拨,靳墨寒跟郑淑文的死没有关系。
只是没有出手帮忙而已。
江晚乔淡淡道,“你要这么讲,那你也是杀害我妈妈的凶手。”
裴砺见没得逞,笑得邪气,“还挺清醒。”
“既然还喜欢他,为
什么那天喝酒不找他帮忙?他是什么人物,值得你去为他考虑,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他不敢做的。”他又道。
江晚乔想起在超市的相遇。
她别开脸,“他要保的人不是我,当时云诺在场,不可能帮我的。”
裴砺打量着她。
没有否认,“被靳墨寒玩过的女人,还能看得这么清,少了,云诺都没有你这样的觉悟。”
他儒雅斯文的外表下,藏着一头猛兽,“我没有处女情结,很欣赏你的忠贞,跟我吧,我真的会疼你。”
江晚乔反感。
她直言道,“我不是卖肉的,你找错人了。”
“你不是,那你跟靳墨寒那一段算什么?别告诉我你们俩一见钟情,是在谈恋爱,靳墨寒给过你什么?”
“什么都给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裴砺一顿,忽而一笑。
可以,用他打出去的子弹堵住他的嘴。
他俩分了是分了,但是江晚乔拎得清谁是敌谁是友,这德行他还真的很稀罕。
江晚乔没在这留多久,但是没走正门,担心被不良媒体拍到什么,她从后门出去了。
裴砺站在不远处,目送她离开。
他看了许久,那影子都消失了,都还没
有收回。
对着风,裴砺呢喃了一声,“有一粒棋子走错了。”
当初他该救回郑淑文,这样或许就好玩多了。
……
裴砺的后院也很大。
路多,到处弯弯绕绕,江晚乔终于找到出口,却发现外面一望无际,毫无人的气息。
但是不远处,停着一辆灰色的奔驰。
车子打起双闪。
江晚乔走过去,见是陈易,但是车内没有其他人,也就是靳墨寒他不在。
陈易下车,客气的为她打开车门,“江小姐,靳总让我来接你回去。”
她上了车,“他怎么知道我走后门?”
陈易如实道,“靳总就在前门,一直没有见你,就让我过来了。”
江晚乔心想,来时看见的车牌,是真的。
靳墨寒果真跟过来了。
陈易车子开出去,跟靳墨寒的迈巴赫碰面,江晚乔透过后视镜,可以看到他在后面不急不缓的跟着。
她一句话没说。
车上她充了会电,发现姚雯给自己留了言,说靳墨寒跟去墓地了。
他大概看到了自己救裴砺。
家门口,姚雯在那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