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病房,势在必得的模样,“姐,话不要说得太绝,到时候打脸,我也会看你的笑话。”
林母胸闷气短,气得一巴掌抡在靳墨寒的脸上,“你大逆不道!”
靳墨寒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
林母大惊,连忙走过来安抚,“墨寒……”
靳墨寒偏了下脑袋,避开她的触碰,“如果你觉得这样消气,那就再打两次,甚至无数次,我不会躲。”
林母红了眼,愧疚,却又倔强惯了,咬牙道,“你这是何必?”
靳墨寒眼底深沉,“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
医院外,靳墨寒的车停了很久。
他闭着眼,揉着眉心,可那些事还是无法消化,他干脆抽出一支烟。
想到江晚乔不喜欢他抽烟,那股子欲望又压住了,驱车离开。
江晚乔的新房,靳墨寒尝试着输了一次密码,就对了。
密码跟别墅的一样,是他们当初领证的日期。
他的心软了几分。
此刻,江晚乔睡得正香,靳墨寒动作轻,没有打扰到她,只是后来不受控的越凑越近,摩擦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她。
睡眼惺忪时,突然看见床边多了个人影,江晚乔多少吓了一下。
开了灯,她看见靳墨
寒依旧是今天逛街那一套,以及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就知道是出事了。
靳墨寒的脸色不大好。
林母留的巴掌印不深,又被阴影挡着,靳墨寒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但是江晚乔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印子。
“痛吗?”
她皱起眉头,半跪在床上,模样温顺,“出什么事了?”
再刚硬的心,也是肉做的。
经不起安慰。
靳墨寒彻底没了戾气,心有了归属,“我先去洗澡,晚上在这里睡,嗯?”
江晚乔自然是愿意的。
事情大小,她端得清,不是时时刻刻都跟他耍小性子。
好在今天买了新的睡衣,靳墨寒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下。
江晚乔去拿药。
靳墨寒不喜欢那味儿,捏着她的手,“给我揉揉。”
江晚乔责怪,“这种不能揉,我给你抹点镇痛的,好得快。”
“无妨。”
他眼眸幽深,挺固执的。
江晚乔只好给他揉揉,动作很轻,被打的地方有点烫,江晚乔的手指冰凉凉的,镇痛最有效。
他合上眼。
江晚乔耐不住,“到底怎么回事?”
靳墨寒没计划告诉她实情。
她涉世不深,又没有尝试过人世的险恶,牵扯进来恐怕不好脱身。
自己可以保她,但架
不住她思想内耗。
入睡前,靳墨寒搂着她,只淡淡道,“林宴风闯祸,伤得有点重,我刚从医院过来。”
江晚乔敏感,猜测那巴掌不简单。
“跟你有关系吗?”
“多少有点。”
“是因为什么?”
靳墨寒沉默了。
江晚乔不依不饶,转过身来,握住他的手掌。
她正要开口,靳墨寒突然道,“小事,这巴掌已经抵消了。”
江晚乔怔忪。
敢打靳墨寒的,只有他的亲人。
而那些都是江晚乔不能惹的。
靳墨寒一而再的缄口,无非就是不想给她惹麻烦。
江晚乔缩着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次日一早,靳墨寒被吵醒。
陈易说云诺去公司了。
她不哭不闹的,也没声张,去了原本江晚乔的秘书办公室,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靳墨寒拧眉,“我等会过去。”
说完,怀里的女人就轻轻缩到被子里,背对着他。
靳墨寒顿住,看向江晚乔的背影。
他挂断电话,从后抱着她,声音沙哑,“什么时候醒的?”
江晚乔把脸埋首在被子里,“刚醒。”
“陈易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江晚乔把自己的肩膀从他掌心挪开,“你先去忙吧。”
他昨晚上情绪不好,她照
顾着,所以没有发作。
要是平时,早就撅了天。
靳墨寒拨开她乌黑的发,细细密密亲吻她白皙的脖颈,昨天他没有刮胡子,细密的短胡茬冒出来,在细腻的肌肤上来回剐蹭,痒得江晚乔阵阵战栗。
她依旧不肯松动,但耳尖已经粉了。
靳墨寒哄她,“我只是去公司处理掉这个麻烦,我不会做什么。”
江晚乔抿了抿唇,语气没什么情绪,“我没吃醋。”
“实在不放心,那跟我一块去?”
江晚乔瞪他,“你什么动机?要是你们在办公室里来了感觉,搞起来了,我要在旁边加油呐喊吗?”
靳墨寒气笑了,胸腔的震动贴着她,“不会,子子孙孙都给你留着。”
江晚乔看到他的唇角,有一点红肿,是那一巴掌留下的。
她消了气,垂着眸子,“我还想睡会,你快去忙吧。”
靳墨寒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皮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