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乔都顺着他。
他情绪失控,却依旧温柔,仅限于跟她接吻,不做其他的。
好半响,两人松开,靳墨寒一口浊气呼出来,埋首在她怀里。
“我知道了。”他回答她刚才的话。
江晚乔眼眸湿润,轻抚他的发丝。
“江晚乔,我不会有事的。”
江晚乔无声。
靳墨寒去洗了个澡,准备继续工作,等会还要开视频会议,得拿出总裁的样子。
江晚乔则在旁边陪着。
他们各自忙碌,互不打扰。
要不是江晚乔细心,感觉他的脸色不对劲,根本无法察觉他也跟着生病了。
火急攻心,低烧。
低烧磨人,温度高,但是手脚是冰凉的,随时都有升高的可能。
用了药,但是效果不大。
靳墨寒闭眼休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让江晚乔看清他的脆弱。
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好像倒下了。
江晚乔在床边细心照顾。
退烧之后,靳墨寒的脸色更难看,身上时常被冷汗打湿,江晚乔伺候着他换干净的衣服,擦洗身上。
靳墨寒握住她的手。
“我来。”他烧得声音沙哑,“你去休息。”
江晚乔看着他。
他其实还难受,身上没力气,但是非要自己来,不过是跟命运作对罢了。
他在想,那么多病都可以治好,为什么就自己的母亲不行?
但是普通人,哪里斗得过命运呢?
江晚乔看着他脆弱的样子,鼻子
微酸。
最近总是下雨。
绵绵不断。
这天气压得江晚乔心里喘不过气,她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去大佛寺烧香拜佛。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了,在佛像面前长跪不起,仿佛就能抵消这世间百难。
江晚乔贪心,许了三个愿望。
一愿靳母身体安康。
二愿母亲来世投胎,找个好人家,幸福一生。
三愿……
江晚乔对住持说,“三愿我财源广进,经济自由。”
住持问,“为什么犹豫了?”
江晚乔不动声色,“我有一段感情,我很在意,但是我感觉抓不住,原本想许愿跟他长相厮守,可又觉得无力,不属于我的,佛祖也没法帮我。”
住持给她求了一个签。
果真,这一生情路坎坷,没有个定数。
江晚乔心里苦涩。
你看,命注定!
江晚乔依旧没有改口改愿望,得不到爱情,就得钱,后者更重要。
雨开始下大,江晚乔身上疲软,不想下山,就在寺庙里住一晚。
晚上,林宴风打来电话。
他说,“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安全吗?我去陪你。”
江晚乔现在不讨厌他,只当普通的朋友。
寺庙里冷,江晚乔缩在门边看外面的雨,“不用了,我明天就回家。”
“你跟我舅舅就这么定了吗?”林宴风问。
江晚乔,“你觉得呢?”
“想听实话?”
“嗯。”
“定不
了,舅舅这一生太坎坷了,没有谁压得住。”林宴风酸涩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很厉害了,舅舅为你付出了很多,比任何人都多。”
江晚乔、打趣似的问,“是说给了我很多钱吗?”
“我外公走得早,舅舅被迫挑大梁,撑起靳家,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江晚乔想起他脸上的伤。
自己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可怜别人。
哎。
林宴风还想说,上个月靳墨寒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处理家族里的那些狂妄亲戚。
但是说出来,江晚乔该心疼了。
他有私心,不想撮合他们俩。
夜风吹得凉飕飕的,林宴风却很多情,“我想听你说句实话,假如你们斗不过现实,你还想一心一意的跟我舅舅吗?”
江晚乔沉默。
她面容不变,听见自己轻轻的说,“会。”
她的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而是属于那个薄情的靳墨寒。
空气安静好一阵。
外面突然一阵波动,打断了沉默的气氛。
有人闯到了这里的院子来。
这边是客房,江晚乔给了五十万的香火钱,住在尊贵的独院,有人擅自闯入,没有打招呼,显然来者不善。
江晚乔随手拿了一根棍子捏在手里。
外面有黑影一闪而过。
直奔里面来。
门砰的一声打开,江晚乔屏住呼吸,看见是个男人,捂着自己的小腹,呼吸很急。
“有没有医生?”
电
闪雷鸣,正好有光打在来人的脸上。
江晚乔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个留着短发,眼神凌厉的中年人。
他模样痛苦,没什么攻击力。
江晚乔去通知住持叫医生,但是夜里雨大,不会有医生上来。
住持去找草药了。
男人情况紧急,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