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命开玩笑吗!”
裴砺冷呵一声,“有意思,懦弱的小鸡也会跳起来骂人。”
云诺怒不可遏。
裴砺无情道,“你这么激动有什么用?害死靳墨寒的人是你妈,该你去赎罪。”
云诺一下子就塌了。
她冷静了下来,声音很轻却很严肃。
“等葬礼过后,我们就离婚吧。”
“裴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
江晚乔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她,等她开口。
江晚乔站在那,整个人的器官,四肢,都像是被提线木偶拎着一般,麻木的说,“现在是凌晨四点,等天亮之后,我再告诉你们结果。”
尽管她没有直接说。
但是靳墨寒的情况,大家都有目共睹。
不愿意说结果,不过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沪城的冬天,早上八九点才会亮。
靳墨寒现在还有微弱的生命体征,人是半昏迷的状态,他要求江晚乔,带他出去走走。
寒冬腊月,外面天气极其的恶劣。
江晚乔一反常态,不像之前那样婆婆妈妈,答应了他的要求。
将死之人,身上会有莫名的抗力,对寒冷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只穿着一件毛衣,坐在轮上,让江晚乔推着出去。
江晚乔推着他,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
靳墨寒贪恋的看着。
不放过一花一草。
偶尔,江晚乔会跟他说,这些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
说到高兴的时候,她还会笑。
笑声婴宁,让靳墨寒动容。
在雪花里,靳墨寒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问,“江晚乔,你爱我吗?”
江晚乔第一次觉得,我爱你三个字,是多么的苍白。
她责怪过靳墨寒,也恨过。
但那些情绪,都转瞬即逝。
唯独爱,所有的情绪,都是爱的附属物。
江晚乔将他推到街边,面前是宽阔的琥珀。
对面,太阳将升起。
雪花逐渐小了,江晚乔蹲在靳墨寒的跟前,轻声说,“我爱你,靳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