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结果输得非常之惨。谢湛走棋,咄咄逼人,根本不带给他留个活路。 谢游当时一边哭一边点灯补习功课,熬通宵到了早晨都没写完,第二天还被少师好一顿训。 这件事给童年时的谢湛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自那以后他便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再不与谢湛对弈。 然而今天,他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因为谢湛已经摆好了棋盘,慢悠悠地开了口:“五哥,您先投箸。” 谢游:“……” 他屈辱照做。 六根箸,决定六棋何去何从。谢游先掷,行枭子,占上风。谢湛再掷,不行棋。顾须归看得着急:“你这样没优势的呀,谢湛。” 谢游哼哼道:“五弟妹!观棋不语。” 顾须归:“……” 她闭麦了,随即窝回去,懊恼地看着谢游在对面嘚瑟地摇头晃脑。应如月在旁拉了拉她的手腕,轻笑道:“你是不是担心六王爷?” “我哪有!”顾须归急着辩驳,“我就是觉得如果谢游连赢两人也太离谱了!就他的水平,赢过我还行,正常人谁会输给他——” 谢游闻言,立马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六弟妹慎言!不要挫伤我赢棋的积极性!” 顾须归:“。” 应如月在旁,捏了捏她的胳膊,摸约是示意她不必担心。 谢济则是在旁蹙眉观战,时不时指点一二,被谢游控诉搅乱心绪。 顾须归再看谢湛,发觉此人倒是一点也不慌,明明被抢了上风,却是仍从容应对。她望见他微蹙的眉头,他的眼睫翕动间现出从容安静,如春风拂柳。 三子走完,谢湛笑道:“五哥的棋艺略有长进。” 谢游哼笑:“那是!当你五哥我这几年的棋白下啊。” 谢湛不语,修若梅骨的指尖将棋子轻轻一推,遂笑道:“‘略有’而已。” 谢游见他二塞子直逼而来,大惊失色。 弹指间胜负已分。 谢济在旁还不明所以,不知是哪一步定了胜负,便听见谢游急匆匆地道:“我要悔棋!” 谢湛摁下他的手,微笑提醒:“落子无悔。” 顾须归也和谢济一样,没想明白谢游哪步差下了。应如月在旁点道:“五王爷只顾冲锋,防守落了,走得不够周密。” 言毕,又看向谢湛:“六王爷已是相当让着五王爷了。若是走第二子的时候便反杀,五王爷哪能走到这地步。” 谢游:“……” 谢游咬牙切齿:“再来!” “真的还要来?”谢湛困惑道,“方才这一局你输得还不够?” 谢游碎碎叨叨地收拾棋局:“我就不信了一局都赢不了!” 于是接下来的三局,谢湛将他杀了个片甲不留,三局棋连一刻钟都没有用到。谢游局局要悔棋,谢湛便也应允,但依然输得十分惨烈。 谢湛最后以牙还牙道:“五哥,我都让你好几次了。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悔棋还能输。” 这是谢游方才讥讽顾须归的话,谢湛又还回来了。 原封不动。 一字未差。 谢游坐在那,抑郁了。 顾须归看得发笑,随即戳了戳谢湛的手臂,轻笑道:“你怎么也不给五王爷一点面子,你看他现在情绪低落,搞得我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谢湛睨了一眼,道:“我是觉得和她下棋没意思,反正结果也是他输,这不是想着速战速决吗。” 谢游看着在他面前讲小话并且眉来眼去的二位:“……” 他艰难开口:“烦不烦你们?我有耳朵能听见!” 因着连输好几局,谢游连晚膳都没用,一个人在舆轿里生闷气。谢湛一行在沿途的客栈用了膳,要上二楼休息,顾须归道:“要不给五王爷打包点吧,他都没吃。” 谢湛笑道:“爱吃不吃。来的时候又不是没喊他。” “感觉像我们孤立他似的。”顾须归挠头,“算了,我还是着人去喊一声吧。” 谢湛微一点头,随她去了。 眼见人渐渐跑远,手里还拎着两个大馒头,应如月笑了起来:“六弟妹真是心思纯善之人。” 谢湛侧眸,看了应如月一眼,随即淡淡道:“……傻子一个。” “傻人有傻福。”应如月笑道,“像六弟妹这样的人不多了。她是真真确确地担心你,这样的人,情绪流于表面,相处起来自然轻松简单。” 谢湛抬了抬眼皮,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