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饮的……算了我同您一起去。” 顾须归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内不内殿的规矩了,救人要紧,遂飞快地应:“好。” 成均在前,顾须归在后,他行得飞快。顾须归小跑着跟上他,穿过廊庭,火急火燎地回了寝殿。她推门而入,恰望见谢湛倚在床头,痛得冷汗涔涔。 顾须归忙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跪在他身侧,从怀中掏出药瓶来,手指颤抖:“……谢湛,吃药。吃过就会好了。” “好。”他虚弱地应。 几缕乌发汗湿,散在额前,谢湛面色苍白得不像话。成均在旁边心疼地道:“属下僭越,王爷素日不是贪酒的人,滴酒不沾的!今日怎的要破戒饮酒?大夫不是说了切忌吗?” 谢湛眉心一皱,羸弱地开口:“……这么久过去了,我以为好了。这不是只饮了一点点么。” “那也不行!”成均忙道,“身体是要事,岂能儿戏?王爷对自己也忒不上心了些!” 他大约是气得口不择言,转头指责道:“王妃也是,为何不拦着王爷?既然现在嫁与王爷,就要做好王爷的贤内助,如此这般,我们这些伺候惯王爷的下人如何放心?” 顾须归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辩驳——这确实也有她一半责任,没能及时劝住他。 且谢湛是为了给自己挡酒来着。 “说话越来越放肆!”谢湛咳了两声,抬眸看向成均,虚弱地道,“自己去领罚。这有她,没你们什么事。侍从不得入内殿的规矩都忘了么?” “王爷!” 成均还要再说什么,见他眉头紧锁,只得沉声道:“……我们也是为了王爷好。属下先告退。” 语毕,便沉沉地看了顾须归一眼,缓缓离去。 顾须归管不了旁的,倒是也未放在心里去。谢湛喘了口气,语调不稳:“……方才他说的,你不要当真。这不怪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而为。” “我不在乎。”顾须归道了这么一句。 见他吞了药,她便顺势抚了抚他的脊背,给他顺气。末了,又从桌上拿了茶盏过来。谢湛接过茶盏,仰头将热茶一饮而尽,顾须归看到他漂亮的脖颈线条,他喉结锋利,起伏如山峦。 半刻钟的时辰,这药应当起效了。 顾须归给他添茶,抬眼问道:“好些了吗?” 谢湛点头:“好多了。” “那我扶你上床。” 她说着便架起他一只手臂,将人抬到床上去。谢湛头一次觉得女子也能有如此大的气力——但他此时没心情计较这个,只能将重心倚在顾须归身上,任由她将自己搀上了床。 眼见着顾须归给他掖好被角,又是去外边打了一壶热水,又是拿出巾帕给他擦拭额角的汗,忙前忙后地像个陀螺。谢湛有些过意不去,遂艰难撑起身子,歉疚开口:“……这些事,理应是下人去做的,如今竟要劳烦你。……我理当带两名侍女过来的。” “我有手有脚,可以照顾你,无需麻烦旁人。”顾须归拿了干净的巾帕过来,拭着他的脸颊, “……再者,上回我着了风寒,你也是昼夜颠倒地守着我。哪怕我们之间没有情,也有恩。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些事,我还是能为你做的。” 她的玉指捏着一块浸湿的巾帕,细细地为他拭着额前与鼻梁的薄汗。谢湛握住她的手腕,蹙眉重复她的话:“我们之前没有情?” 顾须归避而不谈:“这不是重点。” 药效开始发作,谢湛感到胸膛的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了。定心丹有安眠功效,他微微阖眼,昏昏欲睡。恍惚昏沉间,他似是听到了窗外隐隐的鸡鸣——天应是要亮了,便挣扎着睁开双眼。 顾须归正趴在他身侧,听到动静眉心不安地一蹙,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探他的心跳。 温软白皙的手掌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中衣,覆在他的胸前,谢湛垂眸,只觉气血上涌。 亵裤下的那处缓缓隆起,硬得发烫。谢湛见她半醒不醒地在自己胸口上摸下探,后迷迷瞪瞪地开口:“还心悸吗?” “……不了吧。”谢湛咬牙。 顾须归摁了摁他胸前的肌肉,遂道:“嗯……好像是跳得没那么快了。” 她整个人覆上来,上半身近乎趴在他身上,呼吸匀停,与他的脸仅一寸之隔。谢湛垂眸,望见她几绺垂下的乌发,如倾泻的星河,落在他耳畔。 上回好似也是这样,只不过那会她病着,现在她醒着。 谢湛不由自主地伸手,扣住她的肩膀,遂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顾须归的后脑勺同软枕来了个亲密接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