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未道旁的。 谢游爱玩,但他向来看不上三哥谢淳的玩。他的玩是游山玩水,谢淳的玩是骄奢淫逸。因此,对于谢淳的恶臭发言,谢游表示不屑:“三哥可别操心旁人的家事了。” 此言一出,谢淳便转过身来,略带打趣地笑道:“五弟成家没有?” 谢游咂咂嘴,答:“没有。” “你呀,还是别操心我了。成家是大事,还不抓紧?六弟都成了,你就甘心落于人后?” 谢游被呛:“……”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不还想再玩两年嘛。我们几个当中,成家最早的就是四哥了,您看平日里我叫他都不出来的,显然是有夫人约束着呢。” “你那是不知有夫人的好,一天净想着玩。” 谢淳微微侧目,看向应如月,目光中带了些许赞叹:“有这么一位漂亮夫人管着,想必四弟也幸福得很。” 说着便伸手,想拍拍应如月的肩,笑道:“数年不见,四弟妹是愈发漂亮了。” 应如月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颔首垂眸:“三王爷别来无恙。” 谢淳的胳膊不尴不尬地停在原地,遂收回手,笑着点头,望向谢济:“你小子好福气,讨到了这么个漂亮新妇。” 谢济紧扣应如月的手,讪笑道:“兄长这不是也要成亲了?不知是哪家姑娘好福气。您看上的姑娘,定是万里挑一的。” “嗐,风尘女子罢了。”谢淳挥挥手,“只是那模样实是稀罕,性子也勾人得很……你们一见便知。” 谢济想说自己没兴趣,但又不好拂了兄长的面子,只微微一笑:“好,那便盼着婚典当日得见三嫂真容了。” “也都别站着,王府安排了诸位的住处,进去歇着吧。”谢淳道。 众人谢过,便纷纷进府。 顾须归总觉得谢淳这个人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什么。她捏捏谢湛的衣角,压低声音询问:“三王爷同你们一直这样吗?” 谢湛垂头,同她耳语:“我们也是好几年未见他了。” 顾须归撇嘴:“他看四嫂的眼神,我觉得很不舒服。他们原来有什么过节吗?” “三哥眼里只有漂亮女人。”谢湛解释。 婚典明日举行,今日要夜宴。顾须归在客房中简单洗漱,便同谢湛一道出了门,前往宴厅。 谢淳的庆安王府铺张奢侈,京派建筑气势恢宏,说是一个浓缩版王宫绝不为过。顾须归一路走走看看,发觉陇州同十年前已大有不同。 十年前她在陇州时,这里还是燕北的地盘,民不聊生,荒凉凋敝,如今也欣欣向荣起来。城池已初见雏形,一路过来时,她发觉还有好些形形色色的外商过路吆喝,其所售商货琳琅满目,比之京城还要繁荣热闹。 她便感叹:“陇州如今发展得不错啊。” “这里外贸繁荣,人们思想开放,且都十分拥护新制。这些年,陇州顺应朝廷新制推行,采矿垦林,鼓励外商,确都是拉动经济上行的好举措。”谢湛道。 二人谈论间,便已至宴厅。 除同行的谢游等人外,宴厅里其余的人顾须归都不认识。谢湛淡然处之,牵着她落了座。顾须归挨着应如月,眼尖地望见这一桌还有几位旁的女子,皆是盛装出席,但大都神色恹恹。 她便小声问道:“嫂嫂,她们是?” 应如月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笑答:“她们是三王爷的妾室。” 顾须归:“……” 她望着那六七位如花似玉、风格迥异的美妾,艰难道:“三王爷府里这么多姑娘吗?” “是啊。”应如月说,“听闻陇州略有姿色的女子,都被收至庆安王府了。每日三王爷会随时宠幸,王府夜夜笙歌,纵情恣意得很。” “啊。”顾须归面露难色,“每日?且不说这些姑娘愿不愿意了,三王爷身体受得住吗。” 她关注点十分奇特,谢湛禁不住看了她一眼。 应如月轻笑道:“自然受不住……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陇、凉二州有一种珍贵草药,叫苁蓉,滋阴补阳的 ,据说三王爷每年都派人去戈壁里挖,拿来泡酒喝,给自己壮.阳。” 顾须归:“……这是纵.欲过度了吧。难以理解。” 话毕,便有两妾袅袅婷婷地过来,给她们行礼。 那二名女子卑躬屈膝,低眉顺眼地道了声“四王妃、六王妃安”,便前来给她们添茶。不似主子,倒像三王府上的侍婢。顾须归忙道:“这些事不必劳烦你们的!” 那妾道:“分内之事。您为尊,妾为卑,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