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眷见状,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
“宴大小姐,你…你还好吧?”
有的还想要上前搀扶,但宴霜清已经轻轻摇了摇头。
她示意自己无碍,只是需要休息片刻。
稍稍平复一下情绪后,宴霜清走向诸位贵妇千金,行了一个大礼:
“各位夫人、小姐……今日之事事出突然,此处人多嘈杂,且毕竟早春时节,春寒料峭,还请各位回正厅小憩,我已令下人备好姜汤并暖身的糕点。”
“招待不周之处,霜清代宴家,向各位赔罪。”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
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宴家的尊严和体面。
众夫人面面相觑,但眼前这样一出大戏,个个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见状,她抬头望向周姳,面色有些发白,眼中却满是坚毅:
“长公主殿下,此事关乎皇室与宴家颜面,您看……”
周姳望着面前女子那脆弱又坚强的模样,
心中怒火虽然未消,但也不得不赞叹宴霜清此刻展现出的宗妇风范。
毕竟当众撞破自己的妹妹与未婚夫苟且,还能迅速回神收拾残局,实非寻常女子所能及。
周姳冷冷地瞥了周珲一眼,那眼神中的责备与失望不言而喻。
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诸位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我自会处理。”
随着长公主周姳的一声令下。
众夫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缓缓移动脚步,准备散去。
“宴婷婷!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娃!”
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众人纷纷望向传来的方向。
只见祁母犹如一头愤怒的母狮,猛然从人群中冲出,目标直指宴婷婷。
宴婷婷惊愕地抬头。
只见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扑面而来,瞬间便从脸上传来阵阵痛意。
“啪——”
祁母的手掌如同铁钳般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甩出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你凭什么打我?”宴婷婷捂住脸颊。
祁母怒目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凭什么?就凭你竟婚前不顾名节,和二皇子厮混!大庭广众之下,你可曾想过……”
“你让我祁家颜面何存?让我儿如何自处?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被世人唾弃!”
一边说着,她手上动作不停,又是几记响亮的巴掌。
不多时,宴婷婷本来清丽白皙的脸蛋瞬间变得青红交杂,微微肿起。
如同她爱痕遍布的身上一般,
但祁母并不满足于此。
她手上用力,猛地一拽,将宴婷婷拉近自己,几乎是贴面而语:
“我祁家世代清白,怎么就碰上了你这个偷情的贱人?”
“怎么!就这般饥渴难耐,离了男人便一刻都活不得?”
她边说边用力地摇晃着宴婷婷,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宴婷婷被晃得头晕目眩,只能无助地抓住祁母的衣袖,试图解释:
“我还不是……不对!我就不是祁家妇!你不能打我!”
但祁母根本不听她的辩解,继续唾沫横飞地唾骂道:
“你当然不是!这样水性杨花,贪慕虚荣,自甘下贱的,有何资格做我祁家妇?”
“可怜宴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令祖上蒙羞的烂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浪蹄子的心思!怎么?知道二皇子有权有势,为了攀高枝,便自荐枕席了!”
“哦不对,幕天遮地的,枕席都不用了呢!”
“你这种女人,寡廉鲜耻,按我老家的规矩,便是该沉塘,浸猪笼伺候!”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在宴婷婷的心上。
而这番举动一出,原本准备离开的众夫人纷纷停下脚步,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再次聚拢过来。
他们脸上写满了好奇。
甚至还交换着眼神,窃窃私语,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码:
“哎呀,其实祁夫人说得也对,谁能想到这宴婷婷看着挺文静的,私下里竟然这么放荡。”
“宴二小姐应该就是祁府定的新妇吧?难怪祁夫人这副气疯了的样子!”
“祁夫人本就不是什么温良的性子,可这状若泼妇的样子亦是闻所未闻,不过,也能理解便是了……”
“可怜啊祁家将军,新妇还没娶进门呢,就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原本我心里还替这宴家二小姐可惜,婚事差了其姐太多。可现在看看,真正可怜的是定北侯呢!”
……
众夫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对宴婷婷的指责、对祁母的同情以及对这场风波的八卦之心。
而众目睽睽之下,宴婷婷被祁母这番打骂,根本招架不住。
她只能向周珲哭诉。
“珲郎……我……”宴婷婷哽咽着。
奈何周珲是自身难保,看着情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即便想过去帮忙,也被长公主周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