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义也依偎到宴霜清身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袖,仿佛找到了依靠:
“娘亲,义儿好想爹爹……但娘亲说的对,不能让父亲操心。义儿决定了,要和娘亲一起等爹爹回来。”
宴霜清也搂住哽咽的祁义,点点头说:“好,娘亲和仁儿、义儿一起等。爹爹看到你们这么乖,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她温柔地拥抱着两个孩子,让祁仁和祁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祁仁的头靠在宴霜清的肩上,小小的胸膛随着抽泣而起伏。
而祁义则紧紧依偎在宴霜清的另一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仿佛生怕一松手,娘亲就会消失不见。
但好在两个孩子在宴霜清的安抚下,慢慢平息了下来。
祁母看着宴霜清温柔地安抚着两个孩子,心中既感激又愧疚:
“清儿啊,母亲这边,真是觉得对不住你。让你挺着个大肚子,还得操心家里这些事。”
宴霜清轻轻摇了摇头:“娘,您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都是自己人的事情,谈什么对不对得住呢。”
“况且,我也一直关心着前方的战事,只是没有告诉您,怕您担心。”
祁母闻言,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你早就知道了?”
宴霜清轻轻点头:“是的,娘。”
说到这里,宴霜清站起身来,示意嬷嬷们将祁仁和祁义带下去休息。
待孩子们离开后,她又屏退了一众下人,确保场上只剩下她与祁母二人:
“娘,其实这两日,我刚收到泽霆的信。”
祁母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信?”
“对。”宴霜清点头。
祁母看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书信,惊讶地问道:“这、这是……泽霆来的?”
“是的,娘。”宴霜清说道,“泽霆对京中的情况早有预料。虽然前线忙碌,但他心里始终挂念着家里。这封信是他特意托人带给我的。”
“这也是我为何毫不心急的原因。”
说着,宴霜清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书信,从中抽出一张字条,递给了祁母。
祁母接过字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静观其变,引蛇出洞”八个字。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思议。
等充分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亏我还白白担心了那么久……泽霆这小子,倒是聪明得很。”
宴霜清见状,轻轻拍了拍祁母的手背,温柔地安抚道:“娘,您别担心了。泽霆他自有分寸,这些谣言不过是些烟雾弹,迷惑人心的。”
祁母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话虽如此,可泽霆也真是,自己在外拼杀也就罢了,还让怀孕的妻子为他操心劳累。等他回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宴霜清闻言,微微一笑:“娘,您别生气了。泽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想让我担心。”
祁母看着宴霜清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宽慰。
她深知这个儿媳的坚韧与善良,更加心疼她的不易。
“清儿啊,故意藏着消息是我的主意,但并非有意隐瞒你。”
“现在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的,我是怕你听了心里难受。”
“娘,你的用意我当然明白的。”宴霜清答道,“你放心,我没事的。”
但祁母眉头紧锁,显然并不放心。
她抬头望向宴霜清,眼中满是忧虑:“霜清啊,再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宴了,娘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你。”
“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人言可畏啊……”
宴霜清轻轻一笑,打断了祁母的话:“娘,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外面的流言蜚语,我不会放在心上。”
祁母闻言,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话虽如此,但娘还是担心。你如今怀着身孕,本就辛苦,若是再让那些难听的话影响了心情,对身子可不好。”
“要不,这次生辰宴你就别去了,娘豁出这张老脸,去向太后求情,让她老人家体谅你的难处。”
宴霜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祁母是真心为她着想。
但她也明白,自己不能逃避。
“娘,您的心意我领了。但太后生辰宴,乃是宫中大事,我身为祁家儿媳却不出席,更无献礼,岂不是会被皇室嫌弃?”
“再者,若是我因这些谣言便躲在家中,岂不是正好中了那些背后之人的下怀?他们定会以为我怕了,更加肆无忌惮地散布流言。”
宴霜清握住祁母的手,眼神坚定:“娘,您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不会让那些流言蜚语影响到我和孩子。”
“而且,我相信泽霆他一定会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到那时,再让那些背后之人看看,我们祁家是如何团结一心,共同面对困难的。”
祁母看着宴霜清坚定的眼神,心中虽有担忧,但也明白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轻轻拍了拍宴霜清的手背:“好,娘相信你。但你要答应娘,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