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婷婷躺在产床上,脸色苍白,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甘与嫉妒。
她强撑着虚弱,向一旁侍立的宫女小兰招手,声音细若蚊蚋:“小兰,你过来,替我去外头听听,今儿个宫里怎么这么闹腾?是不是又有什么风吹草动了?”
小兰心中一紧,知道宴婷婷这是又起了疑心,连忙俯身答道:“是,良娣,我这就去给您探探风声。”
小兰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缝,竖起耳朵听了半天。
回来后一脸惊愕,她支支吾吾地说:“慎良娣,听、听说……是祁将军这次出征大胜,皇上龙颜大悦,不仅重赏了祁将军,还福及夫人,这才给宴霜清换了一品诰命!”
宴婷婷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眼中射出两道怨毒的光芒:
“一品诰命?一品诰命!我的姐姐,真是好大的运气啊!”
“嫁到了破落户,丈夫一度生死未卜,没想到,竟然也能享此殊荣?”
这时,门外传来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入了宴婷婷的耳中:
“祁二夫人被赐了一品诰命!不可思议!”
“是啊,真是让人羡慕!平昌一品诰命的夫人,那可是凤毛麟角,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更别提祁二夫人还这么年轻,简直就是前所未有啊!”
“谁能想到,当初大家都以为宴大小姐出嫁后注定无人问津,结果,竟能有这般好的运道!果真是福泽深厚啊!”
……
宴婷婷听得真切,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福泽深厚?
凭她宴霜清也配!
她猛地坐起身来,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够了!你们这群贱人,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什么一品诰命,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我宴婷婷,哪一点不如她宴霜清?”
小兰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良、良娣,您别气坏了身子,这毕竟是皇上亲自封的,咱们……”
“住口!”
宴婷婷突然厉声打断。
她的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什么皇上封的,若非祁泽霆争气,她能有今日?我宴婷婷,哪一点不如她?”
小兰和门外的宫女们都被吓得一哆嗦,纷纷低下头,不敢言语。
宴婷婷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干裂,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嫉妒之火。
她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要将它盯出个洞来,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宴霜清,哼,说什么姐姐?到头来,只会给我这个妹妹添堵!毫无半点姐妹之情!”
“凭什么她就能享有一品诰命的荣耀?而我,却只能躺在这病榻之上,看着别人风光无限?!”
说着,宴婷婷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小兰吓得连忙上前扶住她,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去了。
好不容易等宴婷婷咳完了,小兰又赶紧端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宴婷婷喝下水,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却又开始骂起了宴霜清:
“那贱人,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才迷惑了祁泽霆和皇上!否则,凭她一个破落户的出身,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荣耀?”
小兰闻言,心中暗自嘀咕:
这良娣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那宴霜清能得此荣耀,自然是祁将军军功赫赫,加上之前生辰宴靠着绣技攒下的好名声!
若是慎良娣没有生下圣上的长孙,就凭着她之前婚前偷奸的坏名声,和口不择言的臭脾气,谁搭理她啊!
但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继续劝慰:“良娣,您别这么想,那宴霜清就算得了一品诰命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个臣妇而已,永远也比不上您这正儿八经的皇孙之母。”
“皇孙之母又如何?她如今可比我风光多了!”宴婷婷恨恨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躺着,我要起来,我要去找皇上,找太后,德妃,谨郡王!那宴霜清根本配不上这荣耀!”
说着,宴婷婷便要挣扎着下床。
小兰吓得连忙按住她:“慎良娣,您这身子骨哪经得起这番折腾?还是好好躺着吧。”
“不!扶我起来!是非曲直,我定要去论个分休!”宴婷婷固执地挣扎着,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
她猛地捂住肚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啊——痛死我了!”
“良娣……良娣你怎么了?”小兰顿时就慌了。
“啊——痛死我了!”宴婷婷哀嚎着,在床上打起滚来。
她本来身子就虚弱,现在被妒火一激,更是整个人都彻底亏空了。
肉眼可见她是又快昏过去了。
小兰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出去呼救:“快来人啊!良娣不好了!慎良娣不好了!”
一时间,整个宫殿都乱了起来,宫女们跑来跑去,呼唤着御医。
御医匆匆赶来,一看宴婷婷的模样,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他上前为宴婷婷诊治,一番望闻问切后,御医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方才慎良娣不是已经难产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