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麻袋,嚣张的脸庞,不羁的态度。
一时间,气氛凝结成冰。
就连南芷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看着关就,眉眼覆上一层冷霜,片刻,沉声道:“关就,你知道这个人……”
“挺没劲儿的,不经打。”
关就耸了耸肩,“就是个软骨头,还以为什么都问不出来,结果刚被抓就要高密……”
他一脸无所谓,走上前,抬脚狠狠地踹了麻袋一下,看着渗出来的血迹,狰狞的笑了笑,朝南芷看去,“你说说,那我能忍吗,风行会的家规就是,绝对不能泄密,是不是?”
他环顾一圈,残忍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老大处理人的手段,是整个风行会都知道的,规矩,更是没有人敢打破。
霍厉珩沉着脸,听着关就的话,眼神已经止不住想刀的心,可是察觉到的关就,却好整以暇的看过来,眼底却只有玩味没有杀意。
就像是,做了一个恶作剧。
南芷:“不是他的人。”
南芷按住了霍厉珩,及时制止了一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对上霍厉珩的目光,缓声道:“他是故意的……”
霍厉珩蹙眉。
随即,击掌声响起。
关就微微
一笑,看向南芷,挤眉弄眼,“也不算是故意的,只是教一教这个家伙规矩,不过现在,你放心,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关就说着,脚下用力,随即,麻袋倒在了地上,再然后,一角露出来,一个脑袋耷拉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几乎看不见原本的样貌。
恐怖至极。
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南芷和霍厉珩神色平静,尤其是南芷,不意外关就的做法,沉眸看了一眼,在对方略显得意的姿态里,压了压唇角,随即,拉住了身侧的男人,吩咐身后黑衣人,“把人带走。”
一声令下,麻袋重新被人摞起,移交在霍厉珩带来的人手里。
关就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底闪过一道异样,看着南芷和霍厉珩要走,终究是忍不住——
“不生气?”
“生气什么?我让你帮我找人,现在人找到了,我难不成还怪你替我们出气?”
我们。
一句“我们”罕见的让关就的脸沉了几度,甚至挂上了一丝不自在,看了一眼霍厉珩,傲娇的别过头,“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没不是帮你,还有你这个野男人出气!”
野男人?
霍厉珩挑眉,竟然并没有
因为关就的话动怒,反而英俊的脸上罕见的划过一道微妙。
不过南芷倒是白了关就一眼,不置可否的拉着霍厉珩扬长而去。
来的时候浩浩荡荡,走的时候风卷残云。
看着南芷跟着霍厉珩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一直到走出办公室的们,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副手上前,凑近关就,忍不住道:“老大,你就这么看着他把未来的老板娘带走吗?”
副手跟了关就几年,自以为了解关就的性子。
毕竟能让老大大费周章带来风行会的人,地位可见一斑,更何况,听老大只言片语,显然是对这位南小姐有意思。
未来的老板娘。
老大竟然就这么放人走?
副手:“老大,只要你一声令下,就算是易家……啊……”
没等副手洋洋得意想要请缨,下一秒,自膝盖锥心刺骨的疼瞬间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废了出去,一脑袋砸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哇——”
副手吐出一大团鲜血,看着眼前浴血如魔神的男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那一句话,惹怒了老大。
而关就对于自己对跟随多年的副手也丝毫不留情,下狠手后,还悠然自得的朝他
走近,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眼凝聚了浓浓的冷霜,脚尖抵在他膝盖的伤口上,听着副手惨痛的哀嚎,阴恻恻的弯腰一笑——
“教我做事?”
副手呼吸一窒,此时此刻,哪顾得上疼,硬着头皮辩解,“老大,我没有,怎么敢……我……我就是……”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痉挛想死。
空气凝聚寒霜,在场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甚至连替副手求情都不敢,只能怔怔的站在原地,瞧着眼前这残忍的场面,面面相觑。
关就:“风行会,我做主,放还是留,我说了算。”
简单的一句话,震慑全场。
一片冰凝中,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所有人看着这不要命敢在这种时候当出头鸟的男人纷纷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过眼前男人的身份,他们不敢诟病。
毕竟,眼前男人是老大关就最得力的助手,不知道跟了多少年,但是这些年,他是唯一一个守在老大身边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景。”
关就看到来者,面色温缓几分,甚至非常大度的抽回腿,而景识趣的站在两人三米外,颔首,言简意赅——
“南芷小姐应该
会留在y国延长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关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