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尔堇神色平静,道歉的话从嘴边说出来,让一旁的丁尔乔的脸瞬间灰白,她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哥哥,竟然会对易夫人服软。
惊的眼泪都止住了,看着哥哥,到嘴边的话,却又默默的咽了回去,随即,用更愤怒的目光,瞪向眼前的女人。
可是没等丁尔乔再开口,就被凤清莲拉住,随着丁尔堇离开走廊。
“嫂子……”
“尔乔,别胡闹了……”
凤清莲低声劝:“本就是你不对。”
她复杂的看了一眼云萝,欲言又止。
随着丁家人离开,易夫人的脸色温缓了几分,倒是云萝,看向易夫人,眼神多了一丝迟疑,张了张口,可是没等她开口,就被易夫人重新拉住了手。
看过来,她的目光温柔如初,“你是我儿子看中的人,我儿子的眼光不会错,再说了,你是跟我儿子过日子,又不是跟我们过日子,没必要把我们的想法看的那么重。”
一句话,让云萝的心重重的震了一下,对上易夫人的目光,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长辈的善意,心里暖意充沛。
易夫人的话,也让南芷感触深重,看着眼前这一幕,片刻,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她由衷替云萝开心,
自己的好友,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归宿。
按照凤家的规矩,应该落叶归根,可是凤清愠的遗嘱写明,要葬在城南陵园,对此凤家虽然有异议,但是也按照遗嘱执行。
毕竟遗嘱内容皆由家主决定,而世家的家主,凌驾权上,所言所行,又很强的执行力。
所以追悼会也定在了榕城,特地选中了一间教堂,并且封锁了一切媒体消息。
原本是凤家家族内的追悼会,但是南芷作为遗嘱中的最重要一员,也收到了请帖,拿到请帖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格外复杂。
“妈咪,去世的是那位送我玉佩的爷爷吗?”
彦彦好奇的问,小小年纪却知道生死的含义,知道死了就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想法也比同龄孩子成熟,“爷爷是提前去等我的吗?”
一句话,让南芷的心狠狠地被刺了一下,低头,看着彦彦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黑耀石一般的璀璨,清澈且纯真。
她放下请帖,无声的将彦彦环进怀里,语气坚定且认真,“彦彦,妈妈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你不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的……”
她保证。
抱着怀里软软的小人儿,她的眼眶红了一圈,可是很快,彦彦却从她
的怀里探头出来,一本正经的说:“妈咪,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成功,但是你也不用伤心,因为现在,有爹地陪着你……我不会难过的……”
这一刻,南芷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彦彦的懂事,让她心酸,可是嗓子就像是有千万根钢针杵着,根本没办法再开口,只能更用力的,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小人儿。
霍厉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南芷将彦彦抱在怀里这一幕,深眸微黯,踱步上前,随即张开双臂,将眼前的两人全都拢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南芷的心微微一颤,抬眸,眼眸里瞬间映入男人俊美无俦的脸,红彤彤的眼睛透着几分无助。
“哭什么,天塌了,我替你们扛起来。”
淡淡一句,安全感十足。
可是没等南芷感动,一旁的彦彦突然冒了一句,“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爹地你说的这句话是个悖论。”
“……”
……
哄彦彦睡着后,南芷却没办法入睡,走出儿童房,霍厉珩正坐在沙发上,这段时间两人忙的昏天暗地,家里都很少回,而这段时间结束,她才意识到,她似乎,需要和霍厉珩好好地谈一谈。
关于……
很多事情……
南芷垂下眼帘,深吸一口气,朝着沙发上的男人走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俊颜越发深邃,只是坐在那里,却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像,看的南芷有些那入迷。
这张脸,真的无论何时何地看,都很好看……
“我们谈谈。”
忽而,低沉的声音将南芷拉回了现实,回神,她的视线和男人的对上,交汇间,她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霍厉珩的表情,异常认真。
性感又迷人的认真。
南芷瞠了一秒,没等回味,男人已经伸出胳膊,轻轻一拉,随即,她便被拥进男人的怀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臀下滚烫的灼热,让南芷的心乱如麻,掀眸,对上霍厉珩的视线,漆黑的让她不知所措,张了张口,下一秒,手腕被抬起,一记冰凉,从指尖没进指间。
目光落下,她的指间多了一个银白色的素戒。
款式很简单,没有钻石的点缀,可是南芷却本能的喜欢,喜欢的,舍不得摘下来……
“这是……”
“嫁给我。”
霍厉珩的嗓音低醇如大提琴,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覆上一层温脉的笑意。
他一只手紧紧地桎梏着南芷的后腰,另
一只手穿过她的五指,十指相扣,定定的望过来,极缓慢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