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银容的心里定了定。
听到渔贩的话,知道自己今天可以顺利脱港,也放心的跟着渔贩朝里面走,港口常年做海鲜贸易,渔船甲板上都是湿嗒嗒的黏腻,空气里也弥漫着浓郁的腥气。
血腥的让凤银容恶心。
连带着身上的瘙痒都更严重。
凤银容下意识捂住了鼻子,难忍的表情被渔贩看在眼底,扯着黄牙笑了出来,“夫人,这我们这里可就是这样,你想要买到鱼,那可就得忍着,这时间,可不算短。”
“行了,带路吧。”
凤银容不愿意和渔贩打交道,更讨厌渔贩眼底那一道醒目的嘲弄,深吸一口气,鼻腔里的恶心味道更重,不耐道:“拿钱办事,那么多话。”
哪怕是这么狼狈,但是凤银容还是习惯性上位者姿态,眼底满是鄙夷。
渔贩瞧着也不在意,低嗤一笑,兀自转头,可是背身的时候,脸上闪过一道凤银容没有看到的精光。
渔贩带着凤银容跨了好几个夹板,一直到绕到后面,一个破烂的渔船,乍一看,非常不起眼。
“到了。”
渔贩站在甲板上,朝着另一端的凤银容招手。
虽然知道要低调,但是看到这么破的渔船,凤银容还是忍不
住动了怒,“她让你带我来这样的地方?”
这么破,这么久,这么简陋,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道公海……
“夫人,你可别看着渔船小,可是我们这不知道多少人靠着顺利上岸,放心吧,我们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了,可是雇主要求万无一失,夫人,不靠这个,你能顺利上公海的轮渡吗?”
渔贩一笑,脸上的褶皱就堆在一起,常年风吹日晒,整张脸蜡黄,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模样。
凤银容看的非常不舒服,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再和凤连衣确定了,只能深吸一口气,认命的踩上加班。
这个时候,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好在,等过了公海,她就自由了。
到时候,一切,就顺理成章。
凤银容:“行了,开船吧。”
她站在甲板上,催促渔贩松开绳索。
可是下一秒,却看到渔贩兀自掀开了船帘,“夫人,你不会准备站在甲板上让我今天直接进局子吧?”
凤银容:……
砸了咂嘴,她不悦的看了一眼渔贩,被拿捏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这个时候,凤银容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走进腥气更浓郁的船舱,结果进去的时候一个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后
仰。
结果就被渔贩眼疾手快的搂住。
“你干什么!”
凤银容猛地推了他一把,又惊又怒。
渔贩:“夫人,这海上风浪大,我这又不是故意的……”
渔贩说着道歉的话,可是脸上的笑容就没有真诚过。
凤银容气的浑身发抖,扬起手就像打,可是下一秒,却被对方单手扼住,看着虽然是普通渔贩,可是手又准又稳,指腹还有老茧,握过来的时候,粗糙的摩的她手腕疼……
“松开!”
“夫人,你既然上了我的船,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你这个时候,还要摆夫人架子,那就下去,我这里船小,供不起大祖宗。”
一句话,让凤银容的脸青白了几分。
“你威胁我?”
她听出了对方口中的危险,这显然是知道自己走投无路,所以才会……
“威胁谈不上,但是我就是提醒,夫人,你虽然曾经是高高在上,但是现在,也不是沦落到要偷渡逃命的地步?既然我收了钱,我就会满足雇主的要求,但是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我可没办法伺候……”
渔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的猥琐就没有降下过。
甚至,肆无忌惮的打量凤银容。
凤银容好歹也是
凤家的女主人,不说众星捧月,但是也是众人簇拥,可是现在,沦落到被一个渔贩说教。
这个男人……
凤银容狠狠地瞪了渔贩一眼,虽然不忿,却只能紧咬牙关忍下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像是找了一个台阶,问:“要几天。”
“从这里到公海,最起码要一天一夜。”
凤银容:??
一天一夜?
她要在这个破渔船上一天一夜!
“你以为这里去公海近?夫人,当然有快的,但是快的你能接受吗?说不定刚过海湾就被人给带回来。”
渔贩也不担心凤银容反口,故意呛了一声。
凤银容:……
虎落平阳被犬欺。
凤银容恶狠狠的瞪了渔贩一眼,眼底已经覆上了杀意,已经下定决心,等上了轮渡,就要这个男人命。
可是渔贩一点也不慌,甚至不等凤银容进来,就直接松开手,弯腰打开了绳索。
凤银容压下情绪,看了一眼渔贩,踩着沉重的脚步,进了船舱。
接下来的二十几个小时,对她而言,简直是噩梦。
狭隘的船舱,死鱼烂虾臭气熏天,渔船晃荡,她黄疸水都要吐出来,偏偏渔贩还抱着一个保温桶在她面前吃的香,一边吃还一边口沫横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