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门庆
一幕幕往事在脑海中闪过,李恒故意哑着嗓子喊:「谁在偷树?」
「啊?」
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杨应文惊吓出声,身体有些僵住,过了好会才反应过来。
四处张望,她看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她瞬间松了口气,拍拍饱满的胸口埋怨道:「是你呀,装神弄鬼干什麽?吓死我了。」
稍后她又问:「你这种懒汉怎麽进山来了?」
李恒顿时不高兴了,眉毛一挑:「不是,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这样子的形象?很懒?」
「天!你还不懒?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皮肤比城里人还白,大家背后都说你跟个绣花小姐似的。」杨应文不客气回嘴。
李恒把头伸过去,好奇道:「大家背后还说我什麽?」
杨应文偏头瞅瞅他,认真说:「最好别打听,没什麽好话。」
李恒愣了愣,「我好像平时待人真诚友善吧,口碑这麽差劲?」
杨应文呵一声,无情抨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就你把陈子矜骗上床这件缺德事,你自己去打听打听,现如今谁家还敢让女儿跟你接触?」
被揭老底,李恒脸色有些挂不住,气得反驳:「别胡说八道,我们是两情相悦。」
「你跟我吹胡子瞪眼管什麽用?又不是我在背后嚼舌根。」
杨应文说完一句,仍觉得不解气,继续刺激他:「再说了,你都有脸干出那样的事了,还不兴许别人说几句啊。」
李恒指指她,特郁闷:「合着我们这麽多年的朋友,你也信不过我?」
杨应文说:「你又不是没有前科,初一可是个烂仔。」
奶奶个熊的!尽揭短,这天没法聊了,李恒越过她,准备把她砍倒的桐子树拖回家。
见状,杨应文有点急眼了,连忙跟了上来:「喂!李恒你别这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棵乾死树,准备拿回家透火的…」
家乡话,透火就是引火。
没等她说完,李恒回头:「你就说这山是不是我们老李家的吧?」
听到这话,她嘴巴张了张,自知理亏。
李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桐子树从山里拖出来,却见这姑娘始终跟着自己,而又不言语。
于是逗她:「求我!说句好听的话,我就把这树给你。」
杨应文硬气得很:「骚的吧你,想都别想,大不了我再去找一棵就是。」
「那你去找,我回家了,谢谢你帮我砍树。」
说着,他把树扛在肩头,做势要走人。
没想到这姑娘无动于衷,原地直直地看着他。
李恒扭头端详她脸蛋一会,临了忍不住开口:「杵着干甚?走啊,我送你回去。」
杨应文并不领情:「你别,我可当不起,不想别人背后说我们闲话。」
李恒挑眉:「你几个意思?你再说一遍试试?是觉得跟我走一块很丢人?」
得胜即可,点到为止,杨应文土味笑笑,没再继续招惹他,转身往山里走了去。
认识这麽多年了,李恒知晓她脾性,不是真生气,当即把树放到宽阔的地方,以免挡路,然后跟上。
连着找了两个山头,功夫不负有心人,又寻着了一棵干松树,但这地界已经不是老李家的了。
不过管它呢。
按老话讲,偷柴不算偷,偷到手了这叫本事。
只要没抓到现行,没太过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睁只眼闭只眼,毕竟生活在农村,这种狗屁倒灶的事谁没干过?
谁屁股底下是乾净的?
干松树好大,砍成四段,还捆了三担柴,李恒和杨应文来回跑了四趟才把它们搬出山。
此时两人汗如雨下,早已累瘫了,累成狗了,累得不像样了。
路过一山泉水时,他们欢天喜地趴地上咕叽咕叽喝饱水,又洗了个手,洗了把脸子,才有空坐下休息会。
她问:「春奶奶去世了,子衿竟然没回来,你们还有联系吗?」
李恒摇头:「没,不过她妹妹昨下午送了一袋学习资料书给我。」
杨应文惊讶:「陈子桐送给你的?骗鬼吧你,你都把她姐姐那样了,她没恨死你?」
李恒没好气道:「行了行了,这事有完没完?能不能翻篇?」
杨应文照顾他情绪果真没再提,两人聊了会一会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桐子树是最好的引火材料,李恒留给了她,然后只想扛一段干松树走。
但她不让,坚决平分。还说这样她都已经占大便宜了。
李恒推搡了好几次,却拗不过,最后只得随了她。
临分开前,他又问一遍:「真不让我帮忙送你回家?」
杨应文拒绝地很乾脆,「饶了我吧,往后在村里你就当不认识我,我将来还要嫁人呢。」
奶奶个腿!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白眼狼,李恒暗呸一句,右肩扛着木头,左手提着兔子,往十字路口赶去。
…
傍晚时分,大姐挺个大肚子又来蹭饭了。
李艳回娘家从来不知道啥叫客气,还没进门就风风火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