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记性,被花言巧语哄几句后就找不着北了,和死老头抄小路去了外婆家呗,刚出门不久。」
村部距离十字路口差不多一里多两里路,正挨着妇女主任家。
此时妇女主任正和女儿刘娟在家门口翻晒大豆,见李恒站在边上时,笑着打趣: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恒,气色看起来不错,比正月份好多了。」
说着,妇女主任对女儿说:「去,搬两个凳子过来。」
哟!
也不知道正月份是谁在拖拉机车斗里拉住女儿,不让刘娟跟自己讲话的?
从过去不让女儿跟自己近距离接触,到现在主动喊女儿给自己搬凳,这他娘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
要不要这麽明显的?
不习惯,不习惯。
李恒接过凳子,说声谢谢后,坐下问偷瞄自己的刘娟:「你们放几天月假?」
这妹子本来没事的,一说话脸就红了,还结巴上了,低头说:「三丶三天。」
见她这幅羞答答的样子,李恒忍不住笑问,「我是老虎吗,这麽怕我?」
刘娟抬头瞅他眼,又低了下去,双手无规律扒拉豆子的同时,耳根也跟着红了。
看到女儿这麽没出息,妇女主任笑说:「李恒你别逗她了,她就一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这会旁边一老奶插嘴说:「福莲,人家大才子看上你们家闺女咯,要不我来做个媒人。」
福莲就是妇女主任,虽然平时让女儿避着点李恒,但跟田润娥关系还不错,她笑着接话道:「可以啊,只要润娥同意,我明天就把她嫁过去。」
瞧瞧,瞧瞧,这是人话吗?
还没高中毕业呢,就想着要把女儿给卖了。
亲妈健忘,刘娟可没有。
想起半年前拖拉机上的事,再听到如今的话,又见李恒笑眯眯看向自己,她羞愧难当,豆子也不帮着晒了,慌不择忙开始跑路。
可能是心头太急,也可能是被李恒看得不自在,跑着跑着乱了阵脚,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唔.这妹子右手捂住额头钻进了屋。
「做事毛毛糙糙,没个把门。」妇女主任把女儿的表现全看在眼里,出口骂了一句。
回头妇女主任对李恒说:「让你看笑话了,你们这是运玉米?」
「是。」
李恒现在是名人,自带流量,才坐下没多久,村部附近的人哗啦一下子都了围过来,又他妈的扯了好久的皮才脱身离开。
目送拖拉机慢慢摇摇开远,刚刚要做媒的老奶说:「富者莫嫌贫,贫者莫坏心,你们看,李家如今又起来咯,又有人要巴结了。」
妇女主任感慨:「谁说不是呢,就怕那些人前面落井下石太狠,如今想巴结都难。」
旁边一刚嫁进村里的新媳妇对妇女主任说:「嫂子,李恒一表人才,又那麽有本事,要是真把小娟嫁过去,一辈子都能跟着吃香喝辣。」
妇女主任笑着没接话。
因为她心里有数,别看刚才李恒客客气气地跟自己聊天那麽久,其实骨子里是有距离感的。
可能还是正月份自己拉女儿到背后的举动惹到了他。
妇女主任暗想,要是早晓得他能这麽快翻身,当初别说女儿跟他近距离说话了,就算真把女儿哄上了床也没关系。大不了直接定亲,毕业就结婚。
…
拖拉机上。
张志勇闷声闷气说:「恒大爷,你现在真是发达了,刚才那些人只找你聊天,老夫就跟个小透明似的。巨他妈不爽!」
李恒玩笑说:「是不是因为你长得有点丑?」
张志勇空出左手摸摸头,头一次这麽没自信:「我真那麽丑?」
李恒打趣:「丑也没关系,男人兜里只要有钱。」
张志勇听得绝望:「可老夫钱也没你多啊。」
李恒说:「那就得指望你爸了,他要是继续爬寡妇床,你就创收多,盯紧点,这是一门源源不绝的财路。」
张志勇喘着粗气回头瞅他,可又觉得他妈的好有道理。
那贱货开拖拉机能挣钱,打牌只赢不输,要是盯紧点,那不就是全落自己口袋了麽?
思及此,缺心眼笑出了猪叫声,「那贱货和我小姨夫商量好了,下个月打算去资江开挖沙淘金船。」
李恒听了没太大反应,张家后世就是干这个的,只是好奇问了句:「你家占多少股份?」
张志勇说:「35%,我小姨夫35%,其馀都是我小姨夫用来打点人情的。」
李恒点头:「挖沙和淘金都是高危险高收益行业,没人罩着肯定不行。」
这年头能干挖沙淘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而且手下都有一帮子能人的。假若没点硬实力,一个不好哪天就浮尸江面了。
而缺心眼父亲在前镇是有名的混混头子,虽然不祸害村里人,但在外面可谓是人的名丶树的影,闻风丧胆,一般那些跳脱的遇到他老头子就立马老实了,要不然他妈妈管不住呢?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时分。
就着早上没吃完的剩菜,简简单单扒拉一碗米饭,随后提着两包糖和两瓶酒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