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再细细读一遍新闻,江悦抬头问:「你是说这部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厉害?」
宋适点头:「当然,无论哪个领域,想要打破现有格局开创一片新的天地都绝非易事,它遇到的阻碍和艰辛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一旦成功就注定成为标杆被铭记,而这个标杆不仅仅是数据上的体现,而是一种理念上的巨大进步。」
江悦问:「那这个作家十二月是不是处境十分困难?」
宋妤也放下茶杯,看向父亲。
迎着母女俩的眼神,宋适沉思一阵,摇头道:「我看未必。
这十二月非常沉得住气,无论外面怎麽批判和讨伐他,他始终未露面,颇有种「任凭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大将之风,这份气度更令我钦佩。」
闻言,宋妤笑了下,再次拿起茶杯,捧手心小口小口喝着。
江悦跟丈夫讨论一会,突地想起什麽,转头望着女儿:
「妤宝,之前妈妈跟你说李恒的事,你怎麽给我看这新闻了?二者有什麽联系?」
宋适刚才一直在揣摩两者的关联之处,可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什麽名堂,见妻子这麽问,也竖起了耳朵。
宋妤看眼茶杯停在嘴边不动的父亲,再看眼皱眉不解的母亲。
她安静说:「因为李恒就是十二月。」
「什麽?」
江悦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猛地张开了嘴,眼神沉凝在女儿面上,想要从妤宝的微表情中分辨出真假。
一向比较能忍的宋适此时也沉不住气了,跟着妻子严肃问:「李恒是作家?《活着》是他写的?」
宋妤站起身,恬淡说:「是他。」
说完,她没有再看父母脸上的丰富表情,静静地回了自己卧室。
「砰」,一声不大的响声。
卧室门轻轻开了,又轻轻关闭。
一时间客厅落针可闻,只剩下夫妻俩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全是震惊。
好半天功夫过去,江悦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老宋,我没听错?女儿说李恒是作家十二月?」
宋适一口气把杯中茶喝完,呼口浊气说:「前阵子我听同事说,有文学期刊《十月》的编辑来一中寻找作家十二月的传闻,我当时以为是饭后闲话。」
江悦说:「前两天我看省电视台,主持人讲十二月是邵市人。」
宋适道:「《收获》杂志对外公开的说辞也一直是这样。」
说完,夫妻俩又面面相觑许久,实在是这则消息太过劲爆,太过让人难以置信。
李恒才多大?
今年18岁,刚参加完高考。
《活着》多牛逼?
一书经典,更是国内版税的开拓者。
18岁+《活着》,这组合拼一起太过逆天,已经超出了想像极限,直接把夫妻俩脑壳乾死机了。
问题是…!
关键是,就是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大作家正在追求他们的女儿。
等回过神来,心头如同千万只蚂蚁噬咬的江悦站起来,劲直走向女儿卧室。
先是拧门把手,里面打了倒栓。
「咚咚咚…」
「妤宝,开门,妈妈有话跟你说。」
「咚咚咚…」
卧室里面隐隐有歌声传出来,是录音机的声音。
看到妻子急得跟个什麽似的,可敲门几次都没反应,宋适走过去拉开了她。
「老宋,不问清楚,今晚你睡得着?」一回到夫妻休息的主卧,江悦就如是说。
宋适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透进来:
「妤宝不想跟我们过深讨论这件事,你有想过为什麽吗?」
江悦下意识问:「为什麽?」
宋适转身神,面对面说:「其实你心里猜到了,李恒和女儿应该还仅仅只是好朋友。」
江悦沉默,她刚才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猜想的。
这也符合女儿沉稳丶矜持的性子,不浮夸,不随意掺和别人的事。
又过了会,想通前因后果的江悦说:「看来那陈子矜和李恒还有联系。」
宋适认可这推测,同时说:「也不排除妤宝对李恒没感觉。」
江悦郁闷开口:「两人都打一把伞了。」
宋适笑着摇头:「这不能代表什麽,只能说两人关系很好。他们不是同桌吗,关系好是应该的。」
半夜,江悦忽地从床上坐起来,推醒身侧的丈夫:「老宋,这事不对劲啊,透着古怪。」
宋适翻过身子:「怎麽古怪了?」
江悦分析说:「既然女儿都知道李恒是写出《活着》的作家,那陈子矜和陈家按道理也知道,为什麽还看不上李恒?」
宋适思考一会,道:「妤宝不是说了麽,陈李两家闹过矛盾,估计还是在写作之前产生了纠纷,可能矛盾还不小,现在就算李恒今非昔比了,但以陈家的能量,还真不一定会妥协。」
江悦问:「到底是什麽矛盾,让两个小孩子受罪?」
宋适说:「不知道错出在哪方,不好随意评价。但李恒和陈子矜那麽早就处对象,说不定就是两家闹矛盾的导火线。」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