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发现手腕上没带皮筋,顿时歇了停车扎头发的心思,倒是双脚愈发用力了,蹬得那叫一个快啊,在土路上超了一辆又一辆自行车。
赶到庐山村时,李恒叹口气:「事实证明,你的车技确实比我好太多,一路绕开石子,我屁股都没那麽遭罪了。」麦穗只是低头笑,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进了小楼。
李恒跟着把月饼放屋里,随后提起一盒要出门:「对门灯是亮的,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来。「嗯。」麦穗目送他出门,然后开始一一检查零散的月饼是否有弄坏?
外边。
李恒伸手拍了拍大门。
没一会,二楼阳台上就出现了一个书香气质浓郁的身影,不是余淑恒是谁?她探头看眼下面,随后进屋往一楼走,从里打开门。
门里门外视线交投,李恒送上祝福:「老师,中秋快乐。余淑恒微笑点头,接过月饼,并说:「进来坐会。」
课堂上,她是温和可亲的老师。但一到私下见面,李恒总是觉着古怪,莫名地不想去看她这双眼睛,生怕自己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会被看透,她好像就如同一个智者
虽说这只是一个种五官上的感受,但确确实实存在,勾人程度堪比麦穗的内魅。只是二者的区别在于:
麦穗的勾,是勾人心魄,勾人欲望!余淑恒的勾,是深不见底,勾人心声!
老实讲,这样深邃的女人,两世为人的李恒还是头一遭见,暗暗思忖:到底是什麽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气质的女人?
搬来庐山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也在阁楼上无数次远观过这间小院,甚至于院子里的一花一草都看过。可远看归远看,进到里面,却有种截然不同的体会。
刚从五角广场回来,李恒鞋子上有少量泥沙,而地面又太过乾净,他本能地没进屋,只是在院中站了会见状,余淑恒从屋里倒了一杯茶出来,指着旁边的小圆石凳,温润说:「坐,我问你个事。
李恒接过茶,说声谢谢,依然而坐。
见他坐下,余淑恒优雅地坐在另一侧,问:「你哪天去京城?李恒说:「明天上午走。」
余淑恒又问:「去北大?
李恒人麻了,这都知道的吗,还能不能有点秘密哎?他默认。
余淑恒说:「后天我会托人送机票到北大,嗯..如果你们不在学校的话,送到宋好寝室,你看如何?李恒再次说声谢谢。
正事谈完,余淑恒又起身去了一趟屋里,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陶笛,她问:「这你会不会?李恒摇头,「不太会,这玩意只玩过寥寥几次。」
今生他一次都没有上手过,说得是前世
余淑恒把陶笛放石桌上,说:「和你一起来的女同学应该喜欢它,这是多的,没用过,你送给她吧。」李恒明白,这是余老师的回礼
他送月饼,她回陶笛。
问题是,她怎麽知晓麦穗会喜欢?
见他面露疑惑,余淑恒抬头看眼他的阁楼,「我每次吹陶笛,她都会坐在阁楼上听。原来如此,李恒伸手拿过陶笛,搁手里把完一番道:「那我替麦穗谢谢老师。」
余淑恒笑一下,然后就不说话了,端庄地坐在石凳上,刚刚还眉目如画的眼眸似乎瞬间关闭了智慧,失去了神韵,瞳孔中倒映出一片片花花草草
得咧,这是送客的意思啊,李恒当即站起来,招呼几句后就离开了院子。
一出院门,李恒全身没来由地一阵轻松。他娘的,在她面前没有秘密的感觉真不好。说不出来的憋闷,难受。
回到26号小楼,李恒找到正在烧开水的麦穗,把陶笛递给她:「呐,麦穗同志,对门余老师送你的。」麦穗凑过来好奇打量,稍后拿到手上说:「陶笛长这样吗,真漂亮,就算不会吹也看着心喜。
李恒无语。
察觉到他的异样表情,麦穗问:「怎麽了?你这幅表情?」李恒道:「余老师说,你会喜欢它。
轮到麦穗惊讶:「真说了这话?」
李恒点点头。
麦穗回望一眼对面小楼,「我就在阁楼上听过三次陶笛声,没见过她真人,以为她没注意到,没想到人家洞若观火。」李恒玩笑道:「能住庐山村的人,都是高智商人才,咱以后还是要收着点。」
麦穗跟着笑:「我又学会了一招夸自己的方式。」
接着她说:「陶笛我就暂时不带走了,先放你这里。」
李恒应允,「一点问题都没有,存放天数多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吃饭就行。」麦穗冲他一笑,进了厨房,张罗开水去了。
歇息半个小时后,两人提着月饼再次出发,先是去9号寝室楼,把月饼送给孙曼宁。
见到月饼,孙曼宁一开始显得很高兴,还说她明天正打算去买呢,没想到两人就送来了,随后就是满屏抱怨:
「不是?你们俩如今是怎麽回事?吃饭经常不叫我,散步也总忘记我,连买月饼这麽大的事都不兴喊我的,我还是不是你们的朋友?咱还是不是一个小团体?」
没等麦穗说话,李恒抢先道:「我们同在管院,方便,有时候时间来不及,就没叫你了。」
孙曼宁指指楼上,「瞎扯!之前我在寝室窗口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