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昝仝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梁山树林边,烟尘四起!
那一看就是在林子里埋伏了千军万马的模样!
“真有埋伏啊?”
贺吉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不久刚和梁山打了一场,对于梁山的实力,贺吉心里有数。
说实话,他是真得不愿意再和梁山人打。
可现在局势很明确了,岸上有梁山军,而且人数肯定不少。
如果他们上岸,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
“兄弟们,我有个提议。”
郭矸突然说道。
“老郭,你想说啥?”
“既然岸上有埋伏,那咱们不靠岸不就行了?”
郭矸一脸真诚。
“后方的童枢密,肯定和梁山打起来了,我认为梁山是挡不住童枢密的。”
“既然这样子,咱们就不上岸,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在水里待着,等童枢密来了再一起上岸呗。”
“如果童枢密到时候问为什么不上岸,咱们就说梁山岸边防御森严,咱们没有机会上岸。”
郭矸说得头头是道,让大家忍不住都觉得好有道理。
“童枢密现在对我们的行为已经很不满了,你这么做,是生怕童枢密不收拾我们?”
毫无疑问,昝仝美是提出异议的那个人。
“姓昝的,你什么意思,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吧?”
郭矸冲到昝仝美的面前,抬头看着他。
“从今天上船前开始,你就各种和我们淮西兄弟过不去!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故意找茬,你到底儿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昝仝美低头看着郭矸。
“你们真得不知道咱们这些人在童贯这边的地位和作用吗?”
“你们真得以为,当初王庆招安后,你们这些淮西人马,也是朝廷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
昝仝美的话,让众人非常不爽。
“就是字面意思,王庆招安,是因为他和童枢密的女儿有关系,所以他可以算童枢密半个自己人。”
“但你们呢?你们只不过是他的属下而已。如果王庆还在,那么童枢密还能把你们当成半个自己人,可王庆现在生死不知,你们对于童枢密来说,就是一群普通的强人而已。”
“如果你们能立功,那最好不过,反正功劳也是他的。”
“如果你们失败,甚至死亡,那对朝廷也没有任何损失。”
“说到底儿,你们只不过是朝廷花了一笔钱,雇来的人而已!”
昝仝美的话说完,整艘船上,鸦雀无声。
“昝仝美,你说我们是朝廷花钱雇来的,那你呢?你也是招安的!难道你不是雇来的吗?”
危昭德作为目前淮西战斗力最强的人,这时候默认就是淮西领头人,他必须站出来说话。
“我?我只不过是因为要还田虎的恩情,所以才暂时投在王庆麾下。”
昝仝美看着危昭德,淡淡地说。
“所以我和你们不一样,王庆如果不在,我可以随时离开。”
“好啊!我就知道!你当时并不是真得投降!”
“昝仝美!难怪你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淮西众人一听,立刻明白了,原来昝仝美,才是那个真正被雇佣的。
“明人不说暗话,田虎的恩情,我这几次应该已经还了,王庆现在生死不明,我本想着想给他保留一点儿希望而已。”
“但现在看来,你们几位,似乎也不欢迎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昝仝美说得对,他当初归降王庆,就是因为田虎的书信而已,因为欠了田虎一个人情,昝仝美决定把这个人情还掉。
按他的计划,这一次保着王庆无事之后,他就算是把所有的恩情都还了,就可以辞官,解甲归田,浪迹江湖了。
“昝仝美,听你的意思,你打算投梁山?”
危昭德看着昝仝美,他一直以为昝仝美是打算趁王庆不在,趁机把淮西势力吞并。
没想到,昝仝美居然并不这么想?
“给我一艘船。”
昝仝美对危昭德说。
“你要干什么?”
“我,上岸,梁山任寨主我是听说过的,王庆如果真得在梁山,那命肯定是能保住,我也算还了田虎的恩情。至于任寨主,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我浪迹江湖的请求。”
“各位,咱们既然相互看不上,那就此别过。”
昝仝美表示,既然带不动你们,那我就自己脱身了。
“昝仝美,没想到你这种武功高强之辈,居然也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就是!昝仝美,你口口声声说还田虎恩情,但你知不知道,田虎很可能就是梁山杀的!你怎么不向梁山讨要田虎的命呢?”
这一听昝仝美要走,淮西众将还是有点儿急的。
没办法啊,虽然讨厌昝仝美,但他的武艺是真强,没了昝仝美,就更没得打了!
“田虎对我是有恩,但他勾结异族,而且最后守城战又弃城而逃,他既然不义在先,那我也没有必要为他讨这个所谓的公道。”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