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的兽皮放在了木盆里,把一盆化开的雪水放到了石锅里煮,又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因为担心外头的小鱼,阮秋秋专注着做事情,一句话都没说。
她动静又大、也急,听在浑身剧痛不能动弹的大灰狼先生耳朵里,无疑于一片一片刺过来的刀子林。
他眼眶到底是丢狼的红了,死死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要走了吗?
只是刚发现,就要走了吗?
他的人族小夫人,原就不欠他什么。
她对他够好了,够好了。
就算是光,遇到太过于黑暗的生物,也会累。
阮秋秋不知道大灰狼先生一颗铭感的玻璃心都快碎了,她把东西都收拾好,走到石床边,检查了一下放在某狼脑袋边上的那颗透明的魔核,想了想,坐在了石床边上。
——是要道别了么?
渊诀极力克制着自己,不突然睁开眼睛,用一张狰狞的狼脸吓她,快要耗尽了全部的心力。
阮秋秋看他脸色难看,以为他又不舒服了,想用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异能凝聚些治愈水珠喂狼喝。
她习惯性的想把水珠滴到他唇边。
但这次,大灰狼先生的唇抿的很紧,她没滴进去。
阮秋秋倒是没想到他已经醒了,毕竟大灰狼先生演技向来很差,若是醒了一定会搞点动静出来。
她又试了一次,才又无奈又担心的说,“夫君,很疼么?”
阮秋秋声音虽然轻,可落在渊诀耳朵里,就像一团烈火,几乎瞬间便焚尽了如荆棘般长满了倒刺的不安。
热烈到,让他的心跳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