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大学始的称谓,最早始于1200年,这个最初由教廷设立的学校,本来以培养神职人员,提高他们的业务能力为主。
后来随着王权和神权的不断冲突,这座原本为教廷培养神职人员的学校,也继神学科目之后,相继开设了文学和法学等课程。
在法王腓力二世和教皇英诺森三世的影响下,单独成立了侧重世俗化教育的文学院,以及由神学延伸出的法学院。
这个法学院,并不是后世的宪法、民法或刑罚等根本性质或者普通性质的法律,而依然是神学对于世间存在的女巫、异教徒或是恶魔等抽象概念的一种形象化的判断标准。
不过,控制权同样很强的腓力二世,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权在与神权的斗争中处于下风。
于是,他便把国王的监察官体系,衍生到了法学院之中,开始对世俗社会中,偷盗、杀人以及放火等等诸多的行为,纳入王国的法令之中,要求国王的代理人,也就是国王的监察官,像教会审判异教徒那样,处理这些普通的案件。
有趣的是,自信心膨胀的腓力二世,为了彰显王权的强大,居然依靠当地的治安官,强行抓捕了一名偷税的神父,在法兰西监察院的法庭内,命令国王的监察官,以漏税的罪名判处该名神父两年监禁。
要知道,当时的欧洲,只有教廷才能处理神职人员,国王根本无权干涉教廷的内政。
所以,埃德蒙也并不打算给现任教皇英诺森六世多少面子,把约翰二世跟查理的审判权交给教廷。
经过半个多月的准备,埃德蒙打算借着与教育大臣彼得拉克参观巴黎大学的名义,正式邀请巴黎大学法学院院长卡特兰,成为自己的检察官。
经过差不多两个来月断断续续的行军打仗,让有着轻度洁癖的埃德蒙,忍耐力也快要到了极限。
一回到固定的住处,就保持着早晚刷牙洗澡,饭后洗手漱口的良好习惯。
自从入驻卢浮宫后,他就在王宫角落的空地上面,建造了一座将近二十米高的水塔,像后世那样,给里面安装了优质钢铁制造的水箱和水管,让卢浮宫内享受到了自来水的便利。
另外,他还借着防治黑死病的机会,为卢浮宫的厕所安装了下水管道,并且还连通了一个内壁涂满沥青的化粪池,基本上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上水和下水系统。
而巴黎市乃至整个法兰西主要城市的上下水系统,则由于工程量巨大,在法兰西最大的施工方,麦拉德先生的努力下,紧张而缓慢地推进着。
这天清晨,当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点的时候。
疲惫不堪的埃德蒙,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才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面,反倒感觉像踩在了棉花上面似得,仿佛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晃晃。
换上一身淡黄色过膝中裙,踩着黑色低跟鞋的丽莎,贴心地为他递过来一杯刷牙的温水,笑嘻嘻地道。
“恭喜您,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您马上就将拥有审判国王和前任摄政王的权力,据我所知,这可是连强大的罗马帝国皇帝,都不曾有过的权力呢!”
埃德蒙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
“你觉得聪明的教皇英诺森三世,会在法兰西王权最薄弱的时期,让教廷选择作壁上观,把这个前所未有的权力,仁慈地让给我吗?”
丽莎看着埃德蒙拿起用马鬃毛制作的牙刷,往上面撒了一点苏打粉,开始认真地刷起牙后,笑盈盈地回答道。
“当然不会了,除非他喝下了加入某种粉末的干红葡萄酒,沉沉的睡了好几天,错过了这场极其重要的庭审。”
作为埃德蒙最信任的人之一,丽莎不仅接触过了简单的毒药,还了解了生物碱等对人体有害的提取物,如果不是埃德蒙阻拦的话,她已经开始用氰化物,对可怜的癞蛤蟆做起了试验。
埃德蒙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拧开略显粗糙的水龙头,简单地洗过脸,一边用羊毛布毛巾擦拭着脸庞道。
“如果教皇缺席了这场重要的审判,那么审判带给那些反对者的震慑力度就会大打折扣,你应该清楚,教皇的地位在某些时候,绝对比国王更高。”
丽莎接过埃德蒙递来的毛巾,将它挂在毛巾架上面,目光皎洁地问道。
“殿下,我知道您见多识广,懂得很多晦涩的知识,能不能告诉我,用什么颜色的粉末,加入到葡萄酒中,或是洒在对方的皮肤上面,能让他变成一名听话的傀儡?”
埃德蒙顿时一愣,看着脸庞脱去了青涩的丽莎,眼神不经意间停留在她愈发挺拔的前胸,不禁皱起了眉头道。
“丽莎,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是个没有任何法术的贵族,根本不可能满足你的要求,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把你变成傀儡,让你乖乖地告诉我,你那离奇的身世。”
丽莎收住笑容,故作神秘地道。
“我的身世非常简单,只不过是某个黑心贵族的私生女而已,从法理上来讲,我既没有继承权,同时,那个贵族也不想给我什么,我是说,他已经给了我生命,这就足够了!”
埃德蒙把视线转移到丽莎的脸上,认真地看着她冷峻的褐色眼珠,宽大的双眼皮,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