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艮第公爵手下的香槟侯爵冷笑一声道。
“尊敬的奥维涅侯爵、兰格多克侯爵先生,不是我有意诋毁你们的领地,而是奥维涅和兰格多克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区,能耕种的土地少之又少。
我们香槟地区的耕地,才不过十一万邦尼尔,你们那儿怎么可能有数万邦尼尔的土地呢,难道是从上帝那儿借来的吗?”
奥维涅侯爵恼怒道。
“香槟侯爵先生,您开口说话之前,最好先把要说内容,在大脑里面过一遍,不要张口就胡言乱语,我们奥维涅地区将近有七十万人人口,如果没有个三五万邦尼尔的土地,怎么可能养活那么多的人!”
兰格多克侯爵也附和道。
“奥维涅侯爵说的没错儿,我们所在的帝国西南部地区,确实有很多山脉,可我们早就按照陛下的文件,在山麓一带开挖了大量的梯田,种植易成活的大麦,请您有空的话一定来看看,准备让您吃惊!”
……
埃德蒙坐在新换的镀金皇座上面,看着面前的一众贵族们,脸红脖子粗的开始内斗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要知道,这可比穿越之前,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里面的臣子内斗要爽多了。
作为法兰西的皇帝,埃德蒙当然希望手下的贵族们,在和平的时期内,互相找一找麻烦,把原本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矛头转移出去。
免得他们没事就跑到自己这里,不是厚着脸皮要求减税,就是不要脸地向自己索要拨款,用于那些虚假的开支。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贵族们的表演,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恨不能让圣殿骑士团,赶走这群贪婪的贵族,把所有的战利品据为己有。
当然,他明白,这种行为必然会招致贵族们的反抗,作为一名文明的穿越者,他有的是办法,通过正当的途径,从贵族的口袋里面,理直气壮地拿走大量的金币。
于是,他用手指关节处,敲了敲桌子,简单地维持一下纪律后道。
“好了,先生们,请不要再吵下去了,你们的大嗓门,会把这座又破又小的卢浮宫震塌的,到时候法兰西帝国的皇帝,可就得露宿街头了。
依我看,不如用这笔钱,给我修建一座像样点的皇宫,拥有数百个宽敞结实的房间,到时候你们再过来开会的时候,你们想喊多大声音都可以,我绝不会阻拦。”
众人闻言,不禁强行闭上了嘴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会让埃德蒙真的以修建皇宫为理由,把这笔巨额资产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毕竟,他现在是法兰西帝国的皇帝,自从加冕以来,还屈居于卡佩王朝遗留的王宫之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要知道,法兰西王国出现王朝更替时,新任的国王都有着新建王宫的习惯和传统,这笔巨额的建设费用,当然也是由全体贵族承担。
更何况埃德蒙开创了历史,成为了法兰西前所未有的皇帝,就算他强行修建皇宫也无可厚非,所有人根本找不出正当的理由反对。
埃德蒙扫了眼这群精明的贵族,也不打算把他们逼得过紧,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他来说,能多拿一个金币,就绝不会少拿一个金币,因为发展军力、农业、交通、城市以及航海,都需要大把的金币。
而短时间内,欧洲又没法儿走出黑死病的阴霾,既没有发动大规模战争的环境,也没有响应的条件和理由,再加上常备军的军力,远未达到欧洲无敌的水平,是该过度到和平发展的状态。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
“看在你们还能保持理智的份儿上,我决定今年暂时搁置修建皇宫的计划,但是诺曼底、庇卡底还有加莱三个地区的农田、道路、水利以及教育等工程,必须得立即动工了。
帝国只有利用好整个欧洲,特别是英格兰陷入黑死病危机的宝贵时间,好好发展以上三个法兰西最富庶的地区,为接下来抵御英格兰的侵略,甚至反攻英格兰做足准备。
所以我必须得拿走战利品的五成,我想你们应该清楚,做好这些事情究竟有多么耗费金币,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难处!”
卢瓦尔亲王、布列塔尼女亲王、纳瓦拉亲王、奥尔良公爵、勃艮第公爵以及安茹公爵等高级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统一的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们也清楚,诺曼底、加莱和庇卡底这三个位于法兰西北部的大区,是英法战争最初的交战区,由于战斗过于惨烈,很多城镇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通往各个城市和村镇的道路,几乎没有一条是完好无损的,就拿巴黎通往诺曼底首府鲁昂市的道路来说,先后遭遇了英法战争和扎克雷起义的破坏。
天晴的时候,车马行驶在上面,总会扬起漫天的尘土,下雨时,道路泥泞不堪,不但会让马车的轮子会深深地陷进去,就连行人都根本没法儿行走。
因此,大部分的商人,要么选择走顺路,从塞纳河顺流直下,再沿着海岸线前往鲁昂,要么就等着天气转好之后,再带着马车队伍出发。
这一点,对英格兰毫无影响,因为它只能从海路转移物资。所以,交通的不畅,已经极大地影响到了法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