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因为新任教皇乌尔班五世在当选教皇之前,与埃德蒙有着较为密切的联系,所以他也深受埃德蒙的影响,对赚钱有着独到的见解。
就拿本次欧洲博览会来说,他先是用免除什一税的方式,激发了商人们的热情,让他们卖力地销售着各自的商品,以求谋取更多的利益。
同时,也吸引了更多来自欧陆各国的商人,在水晶宫内租赁展销台,并且还通过租用或是购买了巴黎市的商铺和工坊等商业建筑等方式,进一步拓宽自己的贸易渠道,从而增加收益。
就在商人们,准备将欧洲博览会上面赚到的钱,运回各自的家乡时,乌尔班五世教皇又不适时宜地出现在了商人们必经的巴黎港广场上面。
用出售着赎罪券的方式,弥补教廷在欧洲博览会举办期间,免除的什一税。
顺便也能让教廷挽回因为委托埃德蒙铸造新币时,而损失的一大笔金币。
事实上,征税跟法令一样,看似是一种冰冷无情的行为,但其实也是一种艺术,一种政治艺术。
就拿1357年的法兰西王国摄政王查理来说,他合法的召开三级会议,合法的通过了增税提案,进行合法的增税后,却遭遇了一系列非法的暴乱,差点还丢了小命。
归根结底,是因为前任摄政王查理征税的方式和时机不够合理,最终在内政腐败,外战失利,以及平民受灾等众多不利因素影响下,产生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而乌尔班五世教皇在贵族跟商人们,都赚到了可观收益之后,依靠这种所谓的捐赠,顺带出售赎罪券的变相征税方式,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满情绪。
因为被征税的对象的心情,随着带来的商品,以可观的价格出售后,变得非常愉悦,他们的手中,也拥有了大量的余钱。
所以,即使这个打着捐赠的由头,高价出售赎罪券的方式,已经被贵族和平民们识破,他们也会非常愉快地买下价格不菲的赎罪券,救赎自己的灵魂。
毕竟,不管怎么说,缴纳什一税时,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东西,而以出售赎罪券的方式,补充免除什一税和铸造金币时的损失时,他们则拥有了得到上帝宽恕的机会。
于是,所有人都非常自觉地在这幢彩色玻璃教堂前,排起了整齐的长队,主动拿出手里赚到的欧金,从慈眉善目的枢机主教或是大主教手里,购买用精美羊皮纸做成的赎罪券。
均价仅为二十金币的赎罪券,仅仅在三天的时间内,就为教廷筹集到了超过五百七十万欧金的巨款,一下子就弥补了免除什一税和铸造金币的亏空。
因此,当首届欧洲博览会结束时,除过满载而归的商人们之外,来自于各地的教士们,也拿到了一笔来自教廷的可观拨款,也怀着愉悦的心情,返回了各自的家乡,准备将这笔钱用来修缮或是扩建教堂。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枢机主教跟大主教们,会拿它中饱私囊,跟贵族领主一样,继续跟一个以上的女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留下数不清的私生子女。
归根结底,这些由普通人晋升上来的神父、主教、枢机主教、大主教甚至是教皇,并不是像教廷所说的那样,是上帝的使者。
既然是人,就会犯错,就会有七情六欲,这一点也不奇怪。
随着第一届欧洲博览会的结束,人声鼎沸的水晶宫内,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就连原先挤满各类帆船的港口,也仅仅停靠着寥寥几艘帆船,再也没有举办博览会时的热闹。
不过,参加完博览会的商人们却没有就此离开,还有相当一部分选择定居在了巴黎。
他们市租赁或是购买了大量的商铺、仓库、工坊以及住宅,经营起百余家销售着琥珀、皮革以及香肠等各类特产商品的店铺,享受着仅有三十分之一的帝国赋税。
显然,巴黎市作为法兰西帝国的自由城市,开始有效消化起了欧洲博览会带来的新机遇,并将它逐步融入到了这座城市之中。
根据巴黎市政厅的统计,欧洲博览会让巴黎市的人口增加了将近两万人,相当于中世纪时,欧洲一座小规模的城市人口。
其中六成以上的新增人口,来自于伊曼努尔主席等汉萨同盟的议员,在巴黎市投资建造的织布厂、羊毛呢绒厂以及裁缝店等羊毛制品相关产业的从业人口。
由此可见,这笔风险非常巨大,而且第一年就没能按时收回利息和本金的借贷项目,并不是只有负面影响,也同样给埃德蒙带来了不小的好处。
要知道,这些新增人口大多都是有钱的商人和有手艺的平民,他们会给巴黎市带来更多的就业机会,增加巴黎市帝国赋税的总额,从而弥补巴黎市作为自由城市之后,少征收的那部分帝国赋税。
对于埃德蒙来说,除过巴黎市的人口增长之外这个利好之外,棉织品开始进入巴黎、伦敦、吕贝克、汉堡、哥本哈根奥斯陆与赫尔辛基等汉萨同盟重要城镇带来的收益,也非常令人满意。
棉质内衣裤随着欧洲博览会的开幕,开始成为贵族领主们必备的服饰之一,同时受到了贵族老爷和贵族太太们的同时欢迎与追捧。
一件小小的女士内衣,就能买到二十银币的高价,而用料更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