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随手放下了乌尔班五世教皇的亲笔信,然后拿起尼古拉放到桌上的第二份文件,仔细地阅读着里面关于土豆的信息,脸上不禁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显然,对于埃德蒙来说,即使鲁尔工业区和洛林铁矿的建设,还得持续四五年时间,花费数百万欧金的巨款。
但依靠着安茹公爵和奥尔良公爵,带回来的奥斯曼香料、地毯、金币以及咖啡,就可以轻松应付教皇的惩罚。
如果博伊斯上校,可以顺利剿灭盘踞在日德兰半岛周围,以及里加附近的海盗,那么还能征收到汉萨同盟一笔非常可观的特殊赋税。
除此之外,还可以从那些富得流油的海盗手里面,缴获一笔不菲的赃款、赃物还有船只,又可以增加还算不错的受益。
于是,埃德蒙的脑子里面,也放弃了像对付英诺森六世教皇那样,对付乌尔班五世教皇的念头,继续重用这位熟悉的法兰西籍教皇。
毕竟,这种手段就像后世的核武器那样,最大的作用是强有力的威慑,如果频繁使用的话,不但效果大打折扣,还会对自己造成反噬。
因为现在这个阶段,法兰西帝国还没有成长为欧洲的巨擘,拥有以一敌多的实力,并不是让教廷出现严重的信任危机,发生第三次分裂的最佳时机。
这个看似腐败的教廷,还有着压制查理四世等世俗君主们的余威,让这些贪婪的家伙,可以保持最后的一丝理智,给法兰西争取更多的时间。
不过,对于埃德蒙来说,即使他手里有很多钱,但没有一个欧铜是多余的,一想到远比自己更有钱的不列颠群岛摄政王和勃艮第公国,他就打算狠狠压榨一下这个法兰西著名的反骨仔。
要知道,在自从埃德蒙登上法兰西皇位之后,迫于实力不济,皇位不稳以及外部的压力,就一直纵容着不列颠群岛摄政王,甚至直到亲自率军前往利物浦,征服英格兰的时候,还对他保持着客气与尊重。
后来,甚至超期兑现了册封不列颠群岛摄政王威尔士亲王的许诺,将他直接册封为不列颠王国的摄政王,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
可作为法兰西的皇帝,除了给贵族和平民们分配利益之外,当然不会忘记压榨和宰割手下不听话的贵族,特别是被架空了权力,又从勃艮第公国远调到伦敦的不列颠群岛摄政王。
于是,他一边拿起羽毛笔,用尽可能虔诚的词语,回复着乌尔班五世教皇的质问,一边对着尼古拉道。
“尊敬的尼古拉先生,您现在是法兰西帝国的宰相,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应该已经明白,您的前任不列颠群岛摄政王,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拥有卓越的政治才能,而是一位普通平庸,甚至是有些无能的高级贵族了吧!”
尼古拉顿时一愣,虽然不明白埃德蒙的想法,可很快就猜到了这位帝国皇帝,很想用自己去打压对方。
考虑到自己虽然获得了荣誉骑士,可在不列颠群岛摄政王的面前,顶多只是个看家护院的打手,他还是谨慎地道。
“兰斯大教堂的奥尔贝枢机主教亲口告诉我,乌尔班五世教皇陛下希望法兰西帝国拿出一百万欧金,承担本年度十字军的军费开支。
可您应该清楚,不列颠群岛王国修建法兰西大道、城镇公共卫生系统以及法语学校的支出非常大,再加上帝国原有的建设项目和开支,特别是勃艮第运河工程,简直就像是个无底洞,我们根本没法儿承担这笔巨额军费。”
埃德蒙虽然对尼古拉惧怕不列颠群岛摄政王有些不满,可考虑到平民特有的谦逊与谨慎,正是高级贵族们缺少的优点之后,便耐心提醒道。
“您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还欠了我修建勃艮第运河的两百万欧金工程款,再加上小学、中学、城镇公共卫生系统的开支,共计三百万欧金。
另外,他还在1358年到1362年的4年中,利用勃艮第公国的地缘优势,恶意盘剥阿尔贝公司的巨额过路费和赋税,您必须得将此事调查清楚。
您应该记得,我在颁布《埃德蒙法典》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规定,除过法兰西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得严格遵守,事实上,到现在为止,我本人也没有违法。”
尼古拉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噢……上帝啊,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您是要让我告诉兼任司法大臣和法兰西检察院的卡特兰先生,调查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这几年的犯罪事实,搜集足够的证据之后,开庭审理这位尊敬的公爵先生吗?”
埃德蒙义正言辞地道。
“当然了,尊敬的尼古拉先生,法兰西帝国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即使我知道不列颠群岛摄政王的犯罪事实,可这远远不够。
还需要治安官和检察官等相关人员,对不列颠群岛摄政王展开细致负责的调查,找到他违法《埃德蒙法典》的证据,然后在新成立的巴黎市检察院内,公平、公正和公开的审理此案,这样才能彰显帝国的法治精神!”
尼古拉顿时慌了神,他十分清楚,截至目前,法兰西检察院除过审判过前任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之后,几乎没有任